陈顺田点头,“清理好了”,他探头往里瞅,“奶奶在家吗?”
听说他要来找奶奶,范寡妇虽然好奇,但还是请他到堂屋,然后回卧房请奶奶出来。
李秀琴出来,刚坐下,谁知陈顺田一开口就要赎身。
李秀琴愣了下,没想到才干了两年,他就要赎身。
李秀琴拧眉,“你不是要挣钱娶亲吗?这才干了两年,钱就够了?”
陈顺田点头,“够了,请太太成全。
”
李秀琴不提不提醒他,“你当初和我们家签了养猪契书,十年后,你才可以赎身。
违约要赔偿我两百吊钱。
你有这么多钱还我?”
陈顺田低头,挣扎好一会儿,才点头,“我们族里帮我出钱。
”
李秀琴蹙眉,定定看了他好半晌,“之前对你不闻不问,现在却愿意为你出赔偿金?他们图的恐怕是养猪法吧?”
陈顺田不敢看她眼睛,心里只剩下愧疚。
看来她猜对了,李秀琴没想到养猪法居然要从她家传出去了。
偏偏她还不能拦着陈顺田解除契约。
人家愿意赔偿这么多银子。
一分不少你的,她又能怎么办?
也怪她当初为了保住方子,不肯将养猪法让县衙的人查验,要不然将赔偿钱提高至五百两银子,兴许他们族里就出不起这笔钱。
范寡妇在边上骂道,“陈顺田,你怎么这么没良心?咱们老爷奶奶每天好吃好喝,饭菜管饱。
逢年过年还奖励你两吊钱。
你居然不讲信用,要把养猪法带走?”
范寡妇骂骂咧咧,他一声不吭受着。
李秀琴抬了抬手,“算了,你要赎就赎吧。
明天我让我大哥跟你去县衙解除契约。
”
陈顺田千恩万谢给李秀琴跪下磕了三个头,而后耷拉着脑袋走了。
范寡妇气得够呛,在他身后骂了一句,“小人,有他后悔的”。
等人走了,李秀琴手撑下巴坐在堂屋一动不动。
林晓从屋里出来,瞧见她娘神色不对,范寡妇压低声音将刚刚的事说了。
林晓让范寡妇出去,走到她娘身边坐下,“娘,您也别太自责。
”
李秀琴叹了口气,“怎么能不自责呢。
当初我要是将这养猪法给衙门人查验就好了。
”
林晓却不认同,“娘,您要是给官府的人查验,那咱们方子泄漏得更快。
那些人可都是油耗子,比普通村民难对付多了。
”
这话成功安慰到李秀琴,她握住闺女的手,“我就是担心村民们。
他们可就指着养猪挣钱呢。
”
因为养猪挣了两年前,村民们日子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