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闲着也是闲着,就想跟老叫花子说说话,没成想人家先主动问他了,“你这弟妹从事什么行当啊?”
林福全一愣,好半天才明白老叫花子话里的意思,便顺嘴回道,“能做啥。
不就在家做做饭,洗洗衣,喂喂猪。
”
反正他媳妇都做这些,当然他弟妹家里有范寡妇帮忙,做这事的次数肯定比不上他媳妇。
老叫花子蹙眉,“她不是大夫?”
不应该啊,积了那么多福缘,不是尼姑就是大夫。
看她也不像信佛的,那就只剩下大夫一条道了。
怎么可能不是呢?
林福全被他问住了,想到上回吃坏肚子就是二弟妹给诊的脉,好半天才道,“她娘家父亲是咱们那儿的赤脚大夫。
她多少也会点儿吧?”
会医术和治病救人那完全是两回事,老叫花子浑浊的目光盯着李秀琴看,似是要从她脸上看出花来。
林福全试探问,“我弟妹面相是不是不好啊?”
老叫花子摇头,“不!很好。
”至于有多好,人家却是不肯说了。
林福全却觉得老叫花子算得真准。
他弟妹的命可不是很好嘛。
这附近几个村子,谁家的娘们不用下地干活,连家务活都很少伸手。
只给男人生个女儿,却没被男方休?
她这命都不算好,那其他妇人就该全是贱命了。
李秀琴帮老叫花子搭了三天才将一间小房子盖完。
真的,她从未干过这么累的活。
这房子虽小,还没有她家灶房大,可从头到尾都是她一人忙活。
和泥、垒砖、包括上面的横梁都是她一人抬的。
你就说她有多能干吧。
她都佩服自己居然这么全能,连盖房子都会。
可她盖完后,真的挺想死,太累了。
她整个腰酸得不成样子。
昨晚回去她闺女给她揉背,想过来帮她忙。
她贱皮子,非不让伸手。
还劝女儿,好好写你的书吧。
这种话就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