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招呼大家到堂屋说话。
李秀琴将契书上列的赔偿款一事说了,“你们要是不养猪,那咱们家可是要赔人家银子的。
”
大伙一听,还能养猪,又喜又忧,“那县令怎么办?”
“他和他儿子被判流放,到军营服劳役去了。
”李秀琴摊了摊手,“用不了多久就会派新的县令。
咱们好日子在后头呢。
”
大伙面面相觑,关屠夫还是有些不放心,“那新县令要是也使坏,怎么办?”
“到时再说吧。
”李秀琴抿嘴,“大不了,咱们就把方子给他。
先赚一年是一年。
”
大伙听她话里丧气,也没别的主意,只能回去了。
回了家,前任村长许成祖被家人团团围住。
许成祖媳妇正在家里做针线,她没时间去林满堂家串门,等男人一回来,就追问,“怎么样?真的不能养猪了吗?”
许成祖摇头,“能养。
”
许成祖媳妇见他愁眉苦脸,有些不解,“能养,你怎么还不高兴。
”
许成祖叹了口气,看了眼小儿子,“你们看没有功名,人家想欺负就怎么欺负。
刚刚满堂媳妇还说了,要是下个县令还是个贪官,到时候就将养猪法交上去。
咱们只能挣这一年钱了。
”
全家都很失望,“啊?只能挣一年啊。
那也太少了吧?”
“一年就不错了。
难不成你们还真想让人家死啊。
”
大家伙都不说话了。
林满堂刚回来,他们大伙都出去看了。
好好的人进了牢房出来就像脱了三层皮似的,那张脸蜡黄,胡子拉碴,说话有气无力。
一看就遭了大罪。
弄成这样,他把养猪法给了别人,大伙也没法说什么。
许成祖拍拍小儿子的肩膀,“所以科举才是人间正途,没有功名,再好的东西咱们也保不住。
你这次一定要考上秀才。
也能为咱们家争光。
”
许成祖小儿子重重点了下头,“爹,我会的。
”
林满堂回来后,李秀琴敏感察觉他更加用功了。
之前他就够用功的了,一天只睡三个时辰,其他事一概不问。
可这回吃喝躺在床上,哪怕眼睛看累了,他也会叫女儿过来,念给他听。
虽然李秀琴挺高兴他上进,但他这样明显是受了刺激,万一钻了牛角尖可就不好了。
“县试报名已经截止了,明年才考,你还是好好养身子吧。
”
县试正式报名日期是正月十五至正月二十,一共五天时间,那几天他人待在牢里前途未卜,根本没人愿意跟他互结。
再说李秀琴压根也没想起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