滔不绝仍想说服他,方河不堪其扰,正想喊他闭嘴,忽然院落外传来清晰的脚步声。
刹那间,他的烦躁与那古怪声音一并消失了。
哐当,繁重门锁被层层打开。
“方河,”有人大步进来,讥嘲道,“还不肯低头呢。
”
方河侧过脸,面容被光影分割,半是郁郁,半是冷然。
安锦嗤笑:“我早说过让我玩一次就行了,偏偏你不答应。
”
他跨步上前,将方河牢牢箍在怀里,轻佻地抬他的下巴,方河拧眉想躲,却难以挣开。
安锦任他挣扎:“何必白费力气,我想用强还等得到现在?倘若哪天我没了兴致,只怕你求着我上我也不会看你!”
方河忍着轻薄,竭力平静道:“你不是要成亲了?有了安夫人你还能这么逍遥?”
安锦笑声一滞,忽然甩开他,气急败坏:“谁告诉你的?!是侍女?她竟然敢跟你嚼舌根?!”
这一推便让方河撞到廊柱上,他后腰生疼,却不肯在安锦面前露出痛色,强笑道:“前院锣鼓喧天那么响亮……我在偏院也听得见。
”
安锦气极,反而慢慢平静下来。
“你在诈我?想打听婚宴的时间趁乱逃脱?”
安锦又笑了,附在他耳边低声道:“放心,我不会忘了你的。
”
他再次凑过来,是想索吻。
方河即便看不见也对他的接近极为敏感,他偏过头去,重重推开了安锦。
安锦正欲发火,院外却传来响动。
人声与脚步声由远及近,隐约夹杂女子的嬉笑。
安锦一惊,慌忙起身,按着方河的下巴迫使他吞下几颗丹药,接着连句话也来不及留,仓皇离开了。
哗啦啦重重门锁归位,他自然不忘留下禁制。
“咳……”方河骤然俯身,按着喉咙不住干咳。
半晌咳嗽终于止住,方河不甘心地捏了个剑诀,果然毫无反应这三十天里缓慢恢复的一点灵力,又是荡然无存。
他无力地捂住眼,心道为什么他总是信错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