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以你的身份,只要不大兴土木建鹿台,就不算铺张。
”
满屋的金银晃的我头晕,“我只是在想,我留下当皇后,能给国家带来什么呢?”
“后宫的事我是管理的很好,但就算没有我,内务府也能管理的更好。
”
“父亲虽然罄竹难书,但他毕竟实实在在的为国效劳过,北狄来犯,他领兵击退,匈奴商讨边境,他寸步不让。
”
“我呢?”
我满心烦躁,随手揪下一朵海棠花揉的稀烂。
“只是占了一个皇后的虚名而已。
”
“也许你们会说,只要侍奉好皇上,令皇上安乐舒适,在生下一个嫡子,就是皇后的荣耀了。
”
“但我没有办法满足这些,我想做一些实实在在的事情,不是沽名钓誉,而是真真切切对百姓好的事。
”
不知何时,天阔放下了扳指,静静站到了我身旁。
他直视着我的眼睛,“做完好事,在离开,就能心无杂念,是吗?”
我一愣,随即颔首,“是。
”
“皇上待我太好,我想报答他,但我不能用自己的一生来报答。
”
“只能,尽量做些事情。
”
天阔淡然一笑,“你何不亲自问问阿旌?”
“阿旌.....”我垂下头,“我从未没这样唤过他。
”
晚上,白山府,寝殿。
“凤府我去过了,你下旨抄了吧,那么多民脂民膏堆在库房,属实是浪费。
”
皇上半躺在床上,目不转睛的看着奏折,“好。
”
“财产可以抄没,但是凤府得给你留着,那毕竟是你的家。
”
我摇头,“白山府才是我的家。
”
皇上依然在看奏折,“行。
”
“阿旌......”
我试探的唤了一句,皇上当即放下了奏折,眼眸晶亮的看着我。
“天阔跟我说了,你不必担心对不起我,也不必费心竭虑的给我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