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
说完,立即车神附体,移形换影变道好几次。
然而过年期间,路面交通一视同仁,不会宽待哪个归心似箭的旅客,上桥开了几百米,他们彻底被堵住,再动不了一点。
周奉春心虚,对身边人道:“没办法,一到假期,这座桥就是这样。
”
前进后退皆不得,徐运墨被停在杠头上,只能继续专注手机,他不再发信息,改打语音电话,然而拨出许久没有反应。
通往崇明的这条车道全是上岛之人。
车子十分钟挪一次,众司机等得几近气绝,有几个老烟枪忍不住了,悄悄下车抽烟。
大半个小时过去,周奉春百无聊赖,对着方向盘磕头,嘴里念:“什么蚂蚁速度,用爬的都爬过去了。
”
徐运墨还在那边契而不舍地打电话,表情起初焦躁,眼下已然极其凝重,开始担心夏天梁是否出了什么事情。
是不是没看到?周奉春让他别急,徐运墨说不可能,平时夏天梁回复都不会超过五分钟。
他前后看路面,“怎么还那么堵。
”
周奉春伸手捂住锁车键,一派严防死守的姿态,“现在急也没用,你再打打看,说不定下一个就接了。
”
话音刚落,徐运墨手机震动,传来一通语音申请,徐运墨低头看了两秒,确认过名字,接起,喂了两声之后,劈头盖脸就是:“夏天梁你是不是想吓死我!”
周奉春跟着松口气,移走盖在锁车键上的手。
徐运墨连续问对方在哪里,听过答案后,他神色诧异,说过桥?长江大桥?
周奉春心想那不就在同一座桥上,只不过他们现在是相反方向,必定要错过了。
早知道不开上桥,说不定能换个碰头的地方,让两个人更早见面。
他叹气,忽然徐运墨拍他胳膊,抬抬下巴,示意他向外看。
车窗之外,出岛的那条车道上,一辆电动小车与自己一样夹在两辆铁皮中间,因为前方车辆动了动,得到空档,往前挪了一段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