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得很快,“喂喂?通了?夏天梁你是不是想吓死我!”
“手机没电了,刚充上。
”
那边长舒一口气,“你在哪里?”
“啊?我在车上。
”
“车上?现在?”
徐运墨语调扬起,夏天梁以为他怪自己开车打电话,“对,刚开出崇明,在过桥。
”
“过桥?长江大桥?”
“是啊,但今天桥上太堵了,开开停停。
”
徐运墨听后,没响,只勉强分辨出那端起起伏伏的呼吸声。
这时前面的队伍有了空档,夏天梁往前开两米,点开手机公放,“你听我说。
”
你听我说。
徐运墨也出声,一式一样。
夏天梁微微叹气,“先听我说。
”
那头静了好几秒,最终妥协,“好,你先。
”
拿到先说的机会,夏天梁打开车窗,冷风倒灌进来,他听见外界的噪音。
每辆排队的车子都是一团乌云,司机烦闷地拍着方向盘,嘴里发出啧啧声。
他静静听了一会,道:“最近我过得很不好,自从你说不能回来之后,就是这样,或者更早一些,从去年你走的那天起,就已经这样了。
“这段时间,我偷偷怪过你很多次,明知道不对,还是忍不住有负面情绪。
以前我也经历过长时间的分开,会消沉,但好像重新开始工作,去想其他事情,我总能慢慢变好。
我有很多事情要做,不可以让自己难过太久。
可是这次过了那么久,我还是调整不了,极尽所能地转移注意力,可是只要我一闲下来,我就会想到你。
“所以徐运墨,对我来说,你真的不一样。
”
过去与人交往,总在苦寻自我,他试图从别人身上找出自己的影子。
直到发现徐运墨,他们真正看到了迥异的对方。
完全不同的两面,从认识那天起,不理解的太多,不融洽的太多。
即便如此,两个人还是固执地走上了同一条路,尝试靠近后并肩,因此,注定的,他们需要受尽对方的折磨。
争吵、忍耐、困惑后迟疑,必须统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