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运墨没办法,接通后,那边停了一会,犹豫问:“是……嫂嫂吗?”
这个称呼,“小白相?”
“诶诶,是我,我问老板要了你的电话,听辛爱路的邻居说你到外地去了?”
徐运墨说是,找我有什么事吗。
怎么就那么凑巧,对方叹一声,讲话支支吾吾,“那么,那么……呃,你要待多久?什么时候回来?”
徐运墨一听就晓得他话里有话,“你直接说,找我干什么?”
那边不出声了,长长顺了口气。
“天梁进派出所了。
”
徐运墨手机差点没拿住,“什么?”
“电话里三言两语也讲不清楚……就是晚上天天出了点事情,天梁和客人起冲突,警察过来把人都带走了。
”
夏天梁和客人起冲突?天方夜谭。
徐运墨又问:“他现在呢?还在派出所?”
“嗯,在调解。
”
徐运墨倏地起身,他拼命按太阳穴,“我马上回来,哪个街道的派出所,你发地址给我。
”
说完按断电话。
负责人看他面色发青,问怎么了,碰到什么事了吗。
“抱歉,难得坐下来吃饭,但我有点急事,要立刻回上海。
”
徐运墨顿一顿,“我家里出事了。
”
负责人瞧他这副的模样,意识到问题严重性,不多留他,飞速将桌上没动筷的两个小菜打完包,塞到徐运墨手里,说夜里万一饿了可以垫垫,这大晚上的,你路上开车小心。
徐运墨言谢,即刻回下榻处拿行李取车。
返程又是几个小时,徐运墨让小白相每隔半个钟头给自己汇报情况,得到的反馈均是人还没出来。
徐运墨最担心夏天梁有没有受伤,不过听小白相的意思,好像是他打别人重一点,去验伤的也是对方。
这段路开得不太平,与来时完全两种心境,焦急、困惑,还掺杂一丝丝恼火,给徐运墨胸前塞进一个炸药包,始终堵在那里。
好不容易进城区,徐运墨直接打弯,往派出所方向,到时已经凌晨两点多。
途中不放心,他分别给严青、小谢以及几个商铺老板分别打了电话,收到的每个版本都不同,有说双方对打,有说夏天梁正当防卫,最夸张是红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