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到地上粒粒碎金,如今却空空如也,徒留光秃的枝头,叶片也被辛勤的环卫工尽数扫走。
真的入冬了。
徐运墨看着窗外说。
夏天梁嗯一声,说之前降温,周围好多人生病,小谢感冒了一个礼拜都没好,还过给了赵冬生,搞得后厨只剩童师傅,连续几天人仰马翻,自己进去帮忙都来不及出菜,气得童师傅跳脚,说不想干了,他哄了好久才哄好。
原来还发生过这些事情,他都不知道。
徐运墨默默听,还是夏天梁讲到一半,觉得无聊,停下了,说其实也就那样,没什么特别的,每天都差不多,肯定不会像徐老师你在外面的经历那么丰富。
徐运墨刚想说没有,他想继续听,对方像记起什么,问他带去的酱料怎么样,吃光了吗。
他不想告诉夏天梁那两瓶酱料的结局,滞了两秒,说吃光了,很好吃。
正好是个红灯,夏天梁扭头看他,忽然问,这次在炒酱里放了茭白,和猪肉丁混在一起,吃口应该更脆一点,对吧。
徐运墨含糊应了。
对方听完,笑笑,说那就好,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那晚回去,徐运墨第一次尝到了什么是小别胜新婚。
夏天梁在他身上就是。
不见多日,对方的劲头不减反增,到后面徐运墨都有些失神,感觉自己真像进了盘丝洞,身上绑的全是蜘蛛丝,中间喝个水的空档,蛛丝等不了,化成一双人手缠上来,把他拖回去继续。
热情是好事,太过热情是吗?他不确定,隐约觉得哪里怪怪的,却始终说不上来。
这种感觉像失重,但就那么一两秒,容易被理解为想多了。
毕竟夏天梁和辛爱路一样,确实都是老样子,只不过最近马路上总会闪现几个奇怪的面孔,连续几天出没,四处看四处记录。
小谢一双火眼金睛,练得小有所成,比王伯伯发现得还早,跑去问他们过来干什么。
几张面孔互相看看,说想在附近开店,熟悉下环境。
小谢不信,去问老马。
中介也奇怪,说没听讲啊,这都年底了,正是租赁的淡季,我的小作坊都不开张了,哪里来的生意。
过几日,那几张面孔凭空消失一般,再没见到。
众人耸耸肩,只当世间怪胎多,很快抛之脑后。
元旦前,TT出了点小问题。
汤育衡的创作遇到瓶颈,宣布闭关,菜单和风味图谱的设计进度一并延后。
徐运墨得了清闲,冷天又犯懒,干脆窝在辛爱路不出去了,饿了就去天天吃饭,有点像是回到去年的状态。
夏天梁格外高兴,白天喂完徐运墨,晚上要求徐运墨还回来。
天寒地冻的季节,遇缘邨的这套双开间却像个小火炉。
夏天梁甚至破天荒休了两天假,饭店一关,就为了和徐运墨待在一道过冬。
他开始有意留下一些私人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