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或者一个故交,但没有。
他是故意这么讲。
同类的气味很难遮掩。
从第一次见面起,他们实际上都有意识,然而来往至今,却不曾当面挑明一次。
这或许是双方心照不宣建立起的防御机制:假装不知道,就能和平共处,以一种纯洁方式。
这样的他们能做邻居,做师生,甚至朋友,好朋友。
但换成两名男同性恋,以上关系都要重新界定。
徐运墨移开视线。
他既不吃惊,也不追问,已然是种回应。
夏天梁也明白,将手上未吸完的香烟灭掉,“本身就是坏习惯,留着不好,如果徐老师不喜欢的话,我可以试着再戒戒。
”
“……我没说要你戒。
”
“但你不喜欢吧,你不喜欢的事情,我尽量不会做的。
”
不喜欢?自己不喜欢的事情那么多,夏天梁哪件没做过?突如其来的试探让徐运墨烦躁不已,语气也冲起来,“你做不做关我什么事。
”
夏天梁长久看着他,最后弯起嘴角,笑了。
“没变,还是徐老师,容易生气。
”
他挥挥四周,让身上烟味散掉一些,随后开窗进屋,将香烟递到徐运墨面前。
“要不要监督我?”
红白色的利群还有半包没抽完。
他错了。
上海的夏天确实最难熬,有夏天梁的夏天更甚。
徐运墨伸手,握紧烟盒,将里面的烟全部捏折,“你说的。
”
第33章清蒸鲥鱼
胖阿姨发现,近来夏天梁光顾,不买其他,专挑薄荷糖。
她的烟纸店小小一间,是家中留下的铺面。
胖阿姨身家颇丰,开店不为赚钱,闲时无聊个支摊,服务邻里,所以进货也很简单,薄荷糖这种非刚需的东西,品类有个两三种,了不起了。
平时夏天梁到她这边,要么厨房间缺哪个调味料,要么就是香烟告急。
烟纸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