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
”
“你做陪客,我请你呀。
”
徐运墨看他一眼。
犟头倔脑,老马只得认输。
理好东西,徐运墨关灯,出去时透过玻璃门,看见老马已坐上位子,他显然暖和了,脱去外套,正惬意地与店员闲聊。
已近九点,天天还有大批客人滞留,桌桌欢声笑语,那是玻璃门和隔音板无法阻挡的声音,聒噪,穿透力极强。
门对门必伤人。
自从夏天梁搬来,只有他天天饭店稳步高升,自己的涧松堂却每况愈下,或许哪天脑子抽筋,自己真的会让周奉春过来做个阵法压一压。
徐运墨锁上店门,走出99号,那股令人不舒服的热闹才算消散。
他深呼吸,略有些头晕脑胀。
年幼时,家中每月举办艺术沙龙,那些所谓的圈内朋友总要留得很晚,喧嚣更甚。
一个月里,徐运墨最不喜欢那一天,大批人来来往往,走进他和哥哥的小书房,点评两人作品。
对他,至多是工整有序,对另一个,眼神立时变化,忍不住连连惊叹什么天赋异禀,什么衔着笔出生,听得徐运墨耳朵生茧,几乎可以背诵。
世界还是萧索些才好。
才对。
经过烟纸店,胖阿姨已经关门,路边只得一个身影。
那人正点香烟,打火机有些问题,点了几次都没成功。
徐运墨摘了眼镜,天色暗,他看不清那张脸,只觉一团混沌,直到出现一道忽明忽灭的闪光,那是对方脖子上的金链。
烟终于点上,夏天梁长吸一口,缓缓吐出,发现烟雾后面有人站着。
他定睛看,“徐老师?”
徐运墨站着不动,黑色羽绒服与那张白皙的面孔形成一种鲜明反差,像童话书插画里那些逃亡的王子或公主,十成十的落难感。
夏天梁弹掉烟灰,前段时间忙着联合商户的事情,有一阵没和徐运墨说上话了。
几次同乐会,他在群里发信息邀请,对方回都不回,倒是徐运墨的朋友来过。
对方长相魁梧,他见着夏天梁,隐隐有些笑意,主动跑上去和他搭话,说我认得你,木头的隔壁邻居,小夏是吧。
木头?噢,徐运墨。
墨头,木头*,还蛮形象。
夏天梁曾在99号门口撞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