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得太好了,是人是鬼,哪里那么容易分清。
”
红福深以为然,摘下香烟,与徐运墨低语:“徐老师,还是你我通透,就他们,哼哼,眼神多少差劲!”
辛爱路,不是人人都吃夏天梁这套。
徐运墨与红福过去交情甚浅当然他和所有人都来往极淡如今大敌当前,竟催生出一股默契,形成某种同盟。
两人对望,尽在不言中。
八点多,辛爱路整个苏醒。
天天饭店是台凶猛机器,午市十一点营业,提前两小时就开始准备,徐运墨常见夏天梁指挥几个员工忙里忙外。
他掐时间,赶在之前到涧松堂,享受难得的清静。
位置还没坐热,接到一通电话。
那头毫不见外,打来便问,在不在店里?
徐运墨说在,对方听完,挂了。
过了一刻钟,风风火火上门,走路时引发一阵叮叮当当,是耳朵上戴着的钉环作响。
对方进来,二话不说,拖过角落的椅子,下手没个轻重,椅脚擦着地板发出喀拉声,听得徐运墨眉头一紧。
“别这么拉,地板会留下印子。
”
“以后涧松堂的地板保养,费用我出,行了吧。
”
“实木的,早晚要你大出血。
”
服了你了,周奉春生得人高马大,不得已,拱手和他讨饶。
“我也真搞不懂你,当初干嘛费那么大力气,给这里搞装修,”对方环顾四周,“涧松堂一不开在福州路,骗骗游客,二不开在美院对面,斩斩学生。
开到辛爱路,你一个月能赚多少?要不是沾了你阿爷的光,不用交租,你这家店老早关门了。
”
徐运墨斜去一眼,危险警告。
相识多年,周奉春知晓徐运墨的家庭情况,自打一下嘴巴,不多说了。
他拿出平板,透露真实的来意,“有个客人想纹一副工笔的岁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