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刚在外面贴了张纸,这样他们以后就不会走错了。
”
嗯?徐运墨有种不好的预感,“什么纸?”
夏天梁两只手比划出一个小方块,“就是用来提醒客人的那种。
”
说的什么东西。
徐运墨起身,到外面一看,差点撅倒。
两家店中间的墙面多了张浅色纸,紧挨涧松堂的招牌,一看就是从哪本废弃杂志临时撕下,翻到字少那面,用油漆笔写:吃饭这边请。
附一个大箭头,直指隔壁,贴心得很。
什么狗爬字!徐运墨神经突突跳起来,强迫症发作,一把扯下,阴沉沉往回走。
夏天梁哎哎两声,跟在他身后,说徐老师侬做撒啊。
徐运墨理都不理,将那团垃圾扔了,随后刷刷几笔,还没等夏天梁看清,他已经结束,手里多出两张生宣和一卷双面胶。
一张写食客止步,一张写内设雅座,楷书,极为端庄。
徐运墨将食客止步的那张贴在自家门口,另一张连同双面胶齐齐拍到夏天梁身上。
“贴上。
”他命令。
夏天梁捧着那张纸左看右看,饶是这人缺乏鉴赏力,也不由啧啧称奇:“徐老师,你字写得真好看。
”
门外汉的表扬,对徐运墨来说毫无用处。
夏天梁头发上摩丝涂得太多,油光水滑,更让这句肯定平添两分市侩。
被晾半天的老马伸长脖子,问他们在外面干什么。
夏天梁撕掉双面胶,乐呵呵回答,徐老师赐我墨宝呢。
他贴平纸张,回饭店取东西。
折返涧松堂时,手里拎着两个打包盒,朝着徐运墨和老马晃一晃,说礼尚往来。
老马先接了。
他早早尝过天天那位大菜师傅的手艺,此时看清菜色,眼睛眯成一条线,“熏鱼?嗲的,今晚好加菜了。
”
徐运墨不屑拿,老马怕夏天梁面子挂不住,赶紧帮忙收下,随后招招手,“来,小夏,正好,我有事找你和徐老师谈。
”
中介没忘记今天的使命,三人坐下,他深吸一口气,好声好气问夏天梁这两个礼拜生意做下来感觉如何。
“蛮好的,流水还不错,都靠客人捧场。
”
老马偷瞄徐运墨,斟酌着该怎么给两人做辅导。
夏天梁一双溜圆的眼睛开始运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