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芹你又偷我家蛋!我就说早晚会抓到你现形,你个爱偷货,咋这么没皮没脸,几颗蛋都偷偷摸摸?难怪我家母鸡下蛋越生越少了,敢情都被你顺走!”
王勤凤对面的一个院子里,站着两个对骂的军嫂,一胖一瘦的身躯将将地挡在了鸡笼子前面。
被骂偷蛋的马芹立时戳手指反攻起来:“不要脸的是你廖娟,这分明是我家鸡刚生的,咋跑你窝里去了?我辛辛苦苦养的下蛋肥母鸡,你瞧瞧你自个窝里那几只,走两步就能断气的瘪脚料,像是会下蛋的吗?
大家听好了啊,偷蛋的人是她廖娟,我是过来拿回属于我母鸡刚下的仔!”
“放屁!!该我鸡生的蛋,凭啥说成是你的?你眼睛长鸡笼门上啊?你看见了?你全过程盯着鸡屁股生下的蛋啊?啧啧,脸皮比城墙还厚,不稀得说你!一天天的尽盯着自家几只不下蛋-骚-鸡,光养膘不产蛋,越长倒越像公鸡了,每天叫-春叫得震天响!有这闲工夫再养两只去啊,何必尖酸嫉妒成这样!”
廖娟也不甘落下风,本来出门倒尿桶的,孩子刚拉了屎,熏臭,得赶紧倒了去。
谁知道一出来,瞥见鸡笼旁边多出一双鬼鬼祟祟的手,摸来摸去的,看得她就来气。
她冲过去一看,没脸看了就,马芹撅着屁股趴着呢!
马芹男人整活没轻没重,偏偏马芹嗓门掐不住,关键时刻会出声,为这个事儿,她在家属院挺脸红的。
廖娟竟然故意用“鸡叫-春”骂人,气得马芹呼上去一袖子:“我呸你个姓廖的!你那点偷鸡摸狗德性当我头一天见识?我家鸡这两天肚子明显窝着蛋,现在瘪下去了,蛋没瞧见,倒在你鸡窝里摸着了,你让大伙评评理,是不是你个偷鸡摸狗的泼妇干的事!”
“娘嘞,你才偷鸡摸狗下-贱货,看我不扇死你!扇死你!煽得你没力气每晚嗷嗷叫!”
“……今天为了我马芹的清白,这架我也不忍着了,看我不撕烂你嘴巴子!”
“别打了,真打起来了?”
“别呀,不就几颗蛋,至于吗?”围观的家属越来越多,有个别起哄的,有个别劝架的,还有人穿着外套从远处跑来赶现场瓜,一片闹哄哄。
苏麦麦听得微皱眉头,采访都收尾了,竟然还撞见六旅家属院掐架直播咯。
要知道,自从十一旅成立了家属委员会,通过周五晚上的读书学报、周末的跳健美舞活动,大伙儿相处和睦了许多,已经有日子没见大动干戈了。
应该建议建议六旅,也成立个家属委员会才好。
王勤凤下午为了采访没去豆腐房,她住的院子和马芹、廖娟的正对面,就对苏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