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麦麦暗自欣慰感激,虽然一开始就说好的是假结婚,但大佬真是个体贴人的好老公啊。
贺衍轻扯了扯嘴角没说话。
其实吕娟自己也这样想的,所以她都不给庄政委织。
大院里的家属们一般要织也是给自个或孩子,男人们糙兵莽将的凑合凑合就过去。
贺副团爱护包容媳妇儿,吕娟过来人看得清楚。
心叹有些人就是好命啊,晚生几年,轻轻松松就攀上了高枝。
吕娟遂便呵呵笑道:“说得也是,当做兴趣打发时间还行,特地织一件没那必要。
部队发的确实是好,那毛巾啊、围巾、袜子呀,织的棉又舒服又耐用,一条能用好久呢!”
“吕嫂子说得太对了。
”苏麦麦弯起眉眼笑着附和。
眼看聊的时间差不多,便起身告辞。
从庄政委家出来,自行车后座上又多了四瓶黄桃罐头。
正好到午饭的时间,苏麦麦经过院门口便叫上了二姐贺涵,一起去食堂吃饭。
迎面碰见几个四团的战士,齐齐立正敬礼,问候一声:“副团长好,嫂子好!”瞥一眼贺衍和新嫂子并排走,联想昨晚在墙外听到的对话,叽叽咕咕红着脸互相推搡走远。
没想到贺副团冷峻的表象下,是个那样虎狼猛烈的人啊。
刚才你看着没有,新嫂子的脸像桃花一样娇俏。
苏麦麦莫名其妙,新婚的是自己,她个新娘子都没脸红呢,这些战士窘个什么劲。
各团里谁结婚,连队的士兵都爱去凑个壁脚听热闹。
贺衍蹙眉思想,记起了熄灯后与苏麦麦关于流血和干燥的话题。
估摸着这群士兵蛋子是想歪了,他扯唇一笑而过。
谁又知他克制了半宿的正人君子,今天上午得了个“讲分寸”的“好评”!
在食堂吃完饭,路过打菜窗口时,苏麦麦瞥见师傅手边的保温箱里有卖酸奶。
透明的宽颈玻璃瓶上面贴着手写的字条:牧场新鲜酸奶。
想到陶向红送的一兜猕猴桃,苏麦麦食欲上头,买下来三瓶酸奶。
眼下喝酸奶的人很少,这种黏稠味道发酸的奶味多数人都不习惯,且价格贵,没冰箱难保存,基本没什么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