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怒意。
“我看不到。
”陆念冷静地说:“我很久没有?见?到你了,如果?我没有?见?到过你眼里的嫌厌,不知道你想和我、和皁镇割裂,我会觉得……”
她用哽咽的声音说:“是真的在为我。
”
陆文恙沉默了下来?,她忍着没有?厉声呵斥,只有?喘气声顺着手机里传了过来?。
陆念在跟她较着劲,也跟着不说话了。
沈歆踩着车往前,情绪不明地说:“抓稳了。
”
陆念赶紧扶稳,另一只手还抓着手机。
“陆念,你什么?意思。
”陆文恙问。
陆念声音轻到好像力气尽失,说道:“没什么?意思。
”
“你是想要我彻底不管你吗。
”陆文恙的声音渐渐拔高。
陆念顿时像被鱼刺卡住喉咙,又有?种吐不出字音的感觉,她奋力地吞咽,喊了一声“妈妈”。
陆文恙陡然一静。
陆念一字一顿地说:“我觉得,你好像不是很想认我。
”
“陆念,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陆文恙颤着声说。
陆念知道,甚至觉得轻松了许多,她又说:“你好像没有?那么?喜欢我,你只是暂时很需要我,如果?没有?我……”
她声音一轻:“你好像就?厚不起脸皮心?安理得地留在潠市。
”
陆念深吸了一口气,战巍巍地攥着她的稻草,又说:“妈妈,你太爱潠市了,你好像可以?失去我,但不能?失去它。
”
电话那边的人沉默了很久,随后尖声骂起,用的还是皁镇本地的方言。
她口中吐出的极其难听的骂句,陆念曾在皁镇一些无所事事的地痞流氓口中听到过。
这样的话,陆念是第一次从陆文恙口中听到。
在她童年的记忆里,陆文恙一直是温柔如水的,会躲在屋里哭,也会笑得羞赧,但绝不会这样。
似乎在这一刻,陆念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陆文恙的确变了。
陆文恙骂了很久,声音嘶哑了也还在骂,她忽地说:“我要是能?把你塞回肚子就?好了。
”
“到现在。
”陆念说:“你也仍然觉得我的出现是一个错。
”
“是。
”陆文恙承认得很快。
“好。
”陆念没头没尾地应了一声,像在确认自己的态度那样,又说:“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