倔强,低低道:“二哥哥,我知错了。
”
“安安何错之有?”他问。
青凝顿了顿:“我不该被四夫人裹挟,随卓家去镇江待嫁。
”
窗前的身影不动如山:“仅止于此吗?”
青凝咬咬唇,又道:“我.....我不该应下这门婚事,当时也是事发突然,一时六神无主。
”
“是吗?”
崔凛忽而转过身,将那日从她身上搜出来的婚书与镇江地形图一并扔在桌上:“安安只是被裹挟吗?安安你怕是蓄谋已久。
”
“你故意在老夫人面前露出首尾,又挑拨六娘,让四夫人起了疑心,这才让她们生出了送你出崔府的主意,你好从中寻到转机,趁机逃出这侯府。
”
他往前一步,裹挟着冷意,:“安安,你从始至终都不想留在我身边!”
青凝面色发白,张了张嘴,说不出辩驳的话来。
原来他都知道,是洞若观火的通透,青凝第一次真切的感知到,崔凛是实打实的上位者,掌控全局,生杀予夺。
她轻轻打了个寒颤:“二哥哥,我错了,求你让我见一见杨嬷嬷。
”
她来,她认错,只是为了见杨嬷嬷一面,与他并无任何干系。
崔凛转去书案后,轻轻笑了一声:“天晚了,安安回去吧。
”
青凝紧紧握着帕子:“我......我要见一见杨嬷嬷。
”
那人没应,冷寒的影子在地上晃了晃,似乎压抑着某种情绪。
青凝瞧见她的书案上有一壶酒,心一横,上前执了玉壶,给自己斟了一杯酒。
她将那杯酒含在口中,踮起脚去寻崔凛微凉的唇。
她贴上来的时候,崔凛薄唇微启,含弄着她的唇,饮下了那杯酒,只一双眼却依旧冷冷清清,居高临下的俯视她。
青凝轻轻的颤,忍着羞耻,将珍珠盘扣一扯,月华锦的褙子便委顿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