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则着急杨嬷嬷,再则世子崔凛在她心中向来是清正的君子,云泠是世子院里的人,素来做事周全又细致,有她照应自家娘子,她也放心。
鹊喜这便让云泠给青凝带句话,自己先回了侯府,可连夜回来才晓得,杨嬷嬷只是染了些许风寒,倒是无甚打紧。
青凝从云泠的只言片语中,早便猜到了个中缘由。
她在心中叹了一声傻鹊喜,这才苍白着面色笑道:“我无妨,嬷嬷这几日如何了。
”
杨嬷嬷在里头听见声响,已打帘出来了,怕过了病气给青凝,也不敢上前,只在廊下道:“小风寒罢了,这几日吃了药,已是见好了。
安安在寺中如何,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给世子的平安符可求来了?”
青凝听见杨嬷嬷温煦的话语,眼角有热热的泪意,却不敢露出一丝端倪来,打起精神道:“有云泠照应着,我在寺中样样都好,嬷嬷不必挂念。
”
三人说着话,进了内厅,鹊喜指了指桌上放着的一个包袱,努嘴道:“娘子你瞧,方才四夫人遣人送了冬衣来”
如今已是十月末,眨言就要入冬了,府上给各房娘子添置了冬衣,叶氏这样好脸面,自然也不会落了青凝的。
鹊喜一壁说着,一壁将那包袱打开,露出一件窄褙小袖短袄来,另有两件撒花洋绉裙,没有贴身保暖的里衣,也没有冬日里的鞋履。
鹊喜将那件窄褙小袖短袄抖了抖:“外头倒是锦缎的料子,可惜里子用的是粗棉布,穿上定是不舒服。
”
杨嬷嬷端了热茶来:“亏得今冬咱们手里有银子,另去给安安置办几套便是了。
”
青凝没做声,喝了口热茶,才终于觉得安稳了几分。
几人正说话,不妨院门被叩响,叶氏身边的柳嬷嬷进了院。
柳嬷嬷入得厅堂,将青凝打量一眼,皮笑肉不笑:“陆娘子怎得今日才回来,我们四夫人可是担心的紧,生怕你在寺中待不惯。
今日听说你回了府,这便遣我来瞧瞧。
”
她说着,自去圈椅上坐了,转头瞧见桌上的冬衣,又道:“今年冷的早,四夫人已命我给娘子备了冬衣,都是上好的蜀锦料子。
”
按照以往的情形,青凝这时便该甜笑着乖巧谢恩了,可今日青凝只觉疲累,她实在厌倦了这诺大的崔府,便冷冷瞧着柳嬷嬷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