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凝眼里浮起笑意:“我自然知晓郎君没有冒犯之意,否则这会子也不敢过来了。
”
她说着朝他行礼:“今日多谢郎君护送。
”
“不必谢,不必谢,我是甘愿的。
”崔念芝闻言连忙摆手。
只是刚说完了又一下子顿住了,方才这句甘愿有些孟浪,崔念芝一时嘴快,说完又后悔了,生怕冒犯了她。
只青凝并未介意,转而试探道:“崔郎君,我去岁及笄时才得知,姑母竟给我留了一间铺子。
我这些时日忙的很,忙着打理那间铺子,可我毕竟是个闺阁女子,你说,如此抛头露面是不是有失体统?这要放在正经人家,怕是无人敢上门提亲了。
”
因着青凝肯同他提起自己的私事,崔念芝心中升起一丝欢喜来,想了想才道:“陆娘子不必担忧。
官宦之家许是多有再意。
可若放在我这崔家旁支,倒也平常。
我母亲在世时,便常常随着我的爹爹去江南行商,一走便是大半年。
”
崔念芝如此一说,青凝忽而想起了自己的爹娘,那时候他爹爹外出行商,也常有母亲伴在左右,她的母亲为着赶路方便,有时便会着了男装,他们一家三口会在甲板上看夜色。
想想崔府的这些年,她忽而升起隐秘的期盼来,低低道:“如此甚好。
”
崔念芝有些没听清,不禁问了句:“陆娘子说什么?”
青凝却不肯再说,崔念芝瞧见她别过去的侧脸,忽而多了几分胆量,他试探着上前几步,摩挲着手中玉佩:“陆娘......阿凝,自打前些时日一别,我便时时想见着你。
我.....我这念头憋在心里头许久,今日忍不住要说与你听。
”
他说着,耳尖更红了,犹豫着将那枚玉佩递了出去:“我.....我这儿有一枚玉佩,细细缀了罗缨,你若是能原谅我今日冒犯之语,还请收了它。
”
青凝不肯上前,只是微微偏头问他:“这罗缨玉佩,你且只送我一个吗?”
崔念芝忙道:“自然只送你一个。
”
青凝闻言垂眸浅笑,却依旧不上前,崔念芝那只手空落落的举着,有些无措的捏着罗缨的丝缎。
就在崔念芝手足无措时,下一瞬,却见陆家青凝扬起脸,朝他走过来。
她的裙摆轻轻扬起,伸出凝了霜雪的一截皓腕,来勾他手中的罗缨玉佩。
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