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南一头水雾问:“我怎么了?”
姜沉绯顺势收了眼神,淡淡地吸气声传来:“没什么,早点休息。
”
“等等。
”涂南左手抓住姜沉绯的衣服,右手则是放在衣兜里,夜里的走廊里还泛着巡逻兵的脚步声。
她的呼吸也随着自己的动作变得紧促,指尖散出点点潮热,逐渐将她的平静点点封存,最后死死圈在牢笼中。
涂南心口轻微起伏,手从衣兜里拿出来的时候,顺带摸出了一块巧克力,她试着用哄人的语气说:“别生气了,给。
”
语气很好,她声音一向是轻细带着软糯的感觉,谁听了还会忍心生气,姜沉绯也是在这时眼眸里落了些柔和。
姜沉绯的视线往下移,借着走廊的灯看涂南手心的那块巧克力,而眼内的柔和又是再看到巧克力时悄无声息地消失。
“我不吃。
”姜沉绯恢复原先的语气,撂了话后将袖子抽回来。
而走廊的另一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二人几乎是同时看向声源的方向。
李君乐又返回来了,两人的态度截然不同,有人等着声源渐近,有人则是选择避开。
随着大门‘砰’一声关上,带着涂南的额角的发丝往后扬。
李君乐小口喘着气说:“我看超市没关,我拿了几个创口贴给你。
”
“谢谢。
”涂南稍许落寞,手心捏着的那块巧克力迟迟没放进衣兜里。
李君乐侧额朝关闭的门看一眼,又观察着涂南手心的东西,能看懂,好像又不能太懂。
“我帮你贴上。
”
“不用了,我还没洗头,洗完头发我自己贴。
”
李君乐很热心,热心在冰冷极寒之地像是一抹阳光,顺着青藤的方向肆意攀爬。
这种感觉很好,起码对受了精神创伤的民众来说,有几度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