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姜沉绯陡然砸向镜面,洗干净妆容,向屋外走去。
八点。
从俱乐部出来,昨晚的服务生此刻已经换回了属于自己的衣衫。
趁着晨间清洁短暂的空档,姜沉绯总算从目标房间内拿走了证据。
她跨过两条街道,将漆黑的包裹略显嫌弃地扔进约好的收货点。
事情办好,她骑上摩托,夹起耳机,按下耳垂边的通话键。
一阵忙音后,慵懒的中年女声从另一头传来。
“完成了?”
“出了点意外,相片没拍到,不过有现场的......残余物。
”
“嗯?”
“两个人的,做一下基因比对应该可以作为证据。
”姜沉绯补充道。
“证据......该死的老家伙,怎么没死在床上!”
另一边,女人的音调略微起伏。
“对了,你说出了意外?没惊动其他人吧?”
姜沉绯顿了顿,脑海中又被勾出某些尴尬的画面。
“不会牵扯您。
”她回复道。
“希望你说的都没错。
但总归和说好的差了点,钱只能给你一半,最晚下午就打到你账户。
”
姜沉绯点头,没再说什么。
直到另一边挂断了通讯,她踩紧油门。
这个时代,别说装个义体,给肢体、器官换个型号,就连完全从试验仓里创造出的仿生人都已经并不稀奇。
以涂南高级工程师的眼力,自然能看出来,当时的姜沉绯虽然妆容浓厚,身体本身却是朴素得很。
要么是没钱改装,要么是那种人――相当抗拒用机器替代肉身的守旧派。
不管哪一种,敢独自潜入那座俱乐部,显然不是什么单纯的人物。
大概率是个街边帮派的探子,接了头领的命令混进来搜集消息。
涂南下意识就否定这个答案。
帮派的成员,看起来在手无寸铁的市民眼前占尽威风,实则脚下随时都踩着半具棺材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