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军校…”孟拂雪企图转移一点注意力,“每天都拉练吗?”
“差不多。
”
白理深有多闲庭信步他就有多蹒跚狼狈,这么一条半山坡道白理深忍了好几次没笑出声来,最后倒是没背,而是搀着孟拂雪走到了学校大门。
孟拂雪手掌撑着膝盖,喘得快死了,加上天冷,每一口吸进肺叶里的气都好像掺着冰碴子。
校门口继续排队,白理深把他的入学资料找出来,站在窗口一页页扫描核销。
完事了转过身他还在原地狂喘。
“背你?”白理深又问。
“不不……”孟拂雪腾出一只手来摆了摆,然后努力站直,说,“这不是都、都到了吗,还背什么背……”
白理深指了下大楼:“没有电梯。
”
“几楼?”
问完几楼孟拂雪觉得白问了,门后先是一块飘着旗帜的空地,紧接着,城堡般的大楼单单是走上那个门厅的台阶就让孟拂雪感叹:“怎么,这军校是在天堂吗,所以你才有翅膀是吗?”
白理深在他旁边笑了好一阵才捞起他胳膊:“来,不背就走吧。
”
教学楼一楼大厅所有学生几乎都半死不活,包括毕业班的学生。
孟拂雪听见有新生抱怨说学校修成这样是不是为了防逃学的,毕竟从这逃出去再爬回来直接少半条命。
孟拂雪在心底里赞同了一下。
“请二年级及二年级以上的学生家长们离开礼堂。
”播报说道,“毕业班学生请至礼堂左侧门口排队进行体检。
”
毕业班开学没什么事情,白理深把他的书包留在椅子上,说:“周末来接你。
”
孟拂雪忽然抬手抓住他袖子,“等等。
”
礼堂嘈杂,不绝于耳的嗡嗡说话声让孟拂雪感觉回到镇子上最热的那个夏天被一林子的蝉包围,椅子推与地面摩擦、各种箱包拉链,还有叮叮当当的他们包上的挂饰在互相碰撞。
人们互相挪动着叫里面想出去的人先离开,白理深也向里靠了靠,几乎挨着孟拂雪,问:“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