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一点、晚一点都不是时候,她早已不是当年情窦初开的年纪,也不再是从前那个除却课业和修行别无烦恼的少女了。
“你爱在这里站着,随便你。
”她说,绕开他的手,“我走了。
”
曲不询倏尔攥住她的手。
她的手很冷,纤细秀丽,握在掌心像是一捧轻渺的雪,好似随时都会消融。
沈如晚忽而一僵。
她动也不动地站在那里,像是忽然被谁施了法术,变成一座冰雪雕成的雕像,忘了怎样行走,也忘了离开。
曲不询微微顿了一下,抬手拈起她的袖口,轻轻向上拉开一点。
袖口下,盈润白皙的手腕上,尽是触目惊心的红痕,不像是斗法中留下的伤痕,反倒像是被什么枝蔓状的东西紧紧勒住留下的。
她自己就是木行道法的行家。
曲不询盯着那深红色的瘀痕,半晌开口,“你自己弄的?”
沈如晚回过神来,用了点力,想要把手从他掌心抽出来,“和你没关系。
”
曲不询五指一拢,用力攥紧她的手,不教她收回手。
“为什么要这么做?”他问。
“我说了,和你没有关系。
”沈如晚加重了语气,“放开!”
曲不询半点没有松开的意思,反而握得更紧了些,“我说了,我爱多管闲事。
”
沈如晚神色冷得能结一层霜。
“我不用你多管闲事,我就算是自己找死也和你没有关系。
”她语气不耐,可不止为什么,每个字吐露时都有种隐秘的痛楚,“长孙寒,你看清楚,这里不是蓬山。
”
曲不询定定看着她,不知怎么想的,过了一会儿反倒垂下头轻笑了一声,“我都多管闲事了,还管你要不要?”
如果不是那张熟悉的面孔,沈如晚简直要怀疑他究竟是谁。
“那你想怎么管?”她冷笑。
曲不询被她问住了。
他握紧她的手,略微沉吟,忽而伸出另一只手,在两人相触的腕间轻轻旋了两圈,灵气从他指间溢出,汇成绳索,将两人的手腕紧紧缠在了一起。
“既然你想捆住点什么,那我陪你捆着吧。
”他说,明明是很闲散的语气,可每个字句都好似有种笃定沉然的力道,让人情不自禁相信他说的话是真的会做到,谁也不能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