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也可以在小楼遇见曲不询时便和他一起前往阵法处救人,但她不敢赌,也不会信一个第一次见面、连真容都不曾见过的人。
沈如晚站在那里心绪复杂地想了半晌,伸手重重合上了院门。
翁拂走后没多久,小院里便多了个气势汹汹的来客。
“你究竟做了什么,怎么在这破山庄里混得还不如我?”白飞昙肆意嘲笑她,他是被翁拂派来监视她的,“一出事就怀疑到你头上,你不会真的和那些蠢货一样,混在这里是想救人吧?”
沈如晚连眼锋也不曾偏给他一下。
“翁拂带人去阵法那边布置机关了。
”白飞昙不怀好意地盯着她,“平地建起天罗地网这老小子有这个本事,你说要是那个拿了阵图的人志得意满地闯进去,却发现早有人等着他自投罗网,会不会很绝望啊?”
沈如晚试想了一下,虽说她和曲不询素昧平生,可也情不自禁有些揪心,所有无辜被牵扯到七夜白的事里的人在她眼里都格外可怜,比她周遭的任何一个人都可爱一点。
但她不想搭理白飞昙,一个字也不愿意给他。
白飞昙看着她神色漠然地走进屋内,眼尾也不曾瞟过他一下,任他如何嘲弄也爱答不理,不由烦躁地“啧”了一声,无趣地嘟囔,“没一点血性的家伙。
”
一场昼夜轮转很快,第二夜,在最夜深人静之时,寂静的山庄忽而陷入极致的喧嚣。
“怎么回事?”白飞昙皱着眉远远望去,远天被一片璀璨的灵光染得亮如白昼,隐约的火光和剑光像是要将群峰灼烧,斗法交锋的灵气余波甚至传递到院落内,引得原本平静的灵气如水波一样震荡。
他不无诧异,“还真打起来了?”
这人嘴上这么说着,一面却用十分犹疑的目光打量沈如晚原来那个盗走阵图的还真不是她?那边斗法动静不小,他是该接着盯梢沈如晚,还是过去看看有没有可以捡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