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
元副阁主是名师,也是严师,寻常人根本入不了他的眼,故而这么多年来,他名下弟子也寥寥,多半是故交硬塞给他做徒弟的,都不甚出名,唯有沈如晚这一个独苗,资质极佳,悟性也出众,还算能入元副阁主的眼,自然也就被师尊管束得最严格。
哪怕同门和她并不是一个师尊,也听说过沈师妹被元副阁主管教得有多严格。
不过严格归严格,跟着这么一个师尊,好处也很叫同门艳羡,“听说最近阁中来了一位水平极高的灵植师,培育出了一种能夺天材异宝功效的灵植,好似叫什么七夜白的,整个第九阁的长老们都争着想去研究研究,可那位灵植师独独和元副阁主有点交情,平时常在元副阁主的道宫那边论道。
”
“哎,人比人,气死人。
”同门说着,长叹一声,“沈师妹跟着这位师尊,也能天天去旁听前辈们论道,长此以往,她的见识和眼界,又岂是旁人能比的?”
实在是羡慕不来,酸死人。
可长孙寒的注意力却在另一件事上,“这位灵植师不是蓬山门下?”
同门其实也不太了解,泛泛地一点头,“听说是从尧皇城来的,来头很大呢,是尧皇城主的亲弟弟,也曾是老掌教的旧识,一路金甲护卫,浩浩荡荡气派非凡地来了蓬山,就连老掌教也特意出来迎接呢。
”
老掌教说的是蓬山的前任掌教宁听澜,他在蓬山掌教的位置上一任就是数十年,地位稳如泰山,偏偏在几年前突然提出卸任,从此不问世事,再不插手宗门事务,安心养老去了。
如今新任的掌教刚刚站稳脚跟,还没有宁听澜的威望,因此有些人还习惯性地叫宁听澜“老掌教”。
对于普通弟子来说,掌教更迭、新人换旧人,宁听澜做了这么久的掌教,此时卸任安养晚年,这都是再自然不过的事。
然而对于长孙寒这样深入接触宗门事务的,哪怕不知就里,也能窥见这突然的卸任退隐背后的猫腻宁听澜退得这样突然,根本不像是主动卸任,反倒像是有什么把柄被人捉住了,不得已被逼退位、被迫颐养天年去了。
“尧皇城城主的亲弟弟?”长孙寒随口问,“他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