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剑,人家都要比完了。
”
长孙寒眉毛微动,他强忍住挑眉的冲动,也平平淡淡地说,“我下不下场斗剑,头名都是我,无非是写不写在名单上的区别罢了。
”
沈如晚简直受不了他,虚心请教长孙师兄,“其他同门知道长孙师兄居然是这么个欠揍的德性吗?”
长孙寒坦坦荡荡的,“你都不知道,旁人怎么会知道呢?”
确实是很坦诚了,坦诚得太过分了,沈如晚宁愿他还是在她面前装一装吧。
“我不喜欢你这样的。
”她板着脸说,“长孙师兄,不管你怎么说,你都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
长孙寒盯住她。
“那你喜欢什么类型的?”他问。
你以前那样的类型。
沈如晚不回答。
“你若是不去斗剑,那我自己去了。
”她抬步就走。
长孙寒望着她意坚如铁、头也不回,不由叹了口气,耸耸肩,也负剑向前。
剑阁斗剑从头到尾只有三个时辰,差不多是一个普通弟子保持正常实力的极限时长,再比下去,对于率先进入场中的人就不公平了,难免要影响到名单上名次的真实性。
虽说状态完好与苦熬三个时辰的状态必然也有区别,也有不少实力不上不下的弟子钻营这个空子,但大致来说,剑阁在设计斗剑时便已定下了较为公平精准的框架,故而每一届的最终名次,总体上都能让所有人心服口服,只在毫厘间有所计较。
然而今年的名单叫剑阁弟子们看了,却有种如鲠在喉之感。
“第九,沈如晚。
”灰发荆钗的长老背手站在名单前,仰着头看了半晌,转过头来,不说话,目光在面前一众剑阁弟子脸上扫了一圈,每个被她目光扫到的人都默默低下了头。
剑阁、剑阁,位列蓬山十八阁之首,本就是独步神州的剑道圣地,剑阁弟子无不以剑阁为荣,深信全天下最强的剑修必在剑阁之中,谁能想到今天忽然来了个别阁的师妹,平时连名字也没听说过的,居然一口气闯进了前十之列,硬生生压了那么多正经剑阁弟子。
她甚至还是个法修!
长老虽然只是扫视了一眼,什么都没明说,可一切已都在不言之中,在场的除了那八个列在沈如晚名次之前的剑阁弟子,谁不羞愧难当?
“哪个是沈如晚?”灰发荆钗的长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