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灵材不算珍贵,但很难获得,有实力的修士往往不愿意为它浪费时间,而童照辛也没有那么多灵石专门请人去取。
他本身性格并不算讨喜,又沉迷炼器,眼光极高、在炼器上的天赋也极高,故而还有些自命不凡,自然也没什么朋友。
若非长孙寒正巧顺路,看见他写着求购的牌子,帮他带了一份,还不知他要等到什么时候。
长孙寒行止疏阔,为人也克己自持,童照辛对他服膺,慢慢有了些交情,童照辛又请他帮忙实验傀儡,这才有了后来的阴差阳错。
除了长孙寒和童照辛自己,谁也说不出这么多。
童照辛忽而失声。
他一瞬间竟像是无地自容,涨红着脸,急切地说,“长孙师兄,我从来没想过和你争!”
曲不询一怔,倒没想到童照辛开口说的第一句竟是这个。
“我,我确实对她有绮念。
”童照辛艰涩地说,“但我从来没想过别的,我知道自己的斤两,我也不指望有哪个女修看得上我,后来我知道你喜欢她,我心里也是释然服气的,我真心祝福你们在一起。
可我没想到你和她会……”
可他真没想过、指望过吗?
若一点也没有,也不会频频去留意她了。
“师兄,我就知道你们总会在一起的。
”童照辛低声说,“我也不过是痴心妄想罢了,不敢和师兄相争。
”
曲不询缄默不语。
“童师弟,你这就想错了。
”他语气平缓,晏然沉声,字字落地,“你不是和我争,也不必说不敢和我争这样的话。
”
沈如晚喜欢长孙寒就是喜欢,喜欢童照辛也全凭她心意,若是都不喜欢,难道就非得在他们俩之间选?
童照辛说这样的话,曲不询只觉荒唐。
“这样的话不必再说了。
”他语气断然,不留一点余地,“倘若她选择了你或旁人,那是她的选择,我也绝无二话。
”
童照辛愣怔在那里,半晌没说话。
“原来你和她想的是一样的。
”他低声说,“我也是后来……被她找上门打了一顿,这才想明白。
从前我对你心怀愧疚,不免有些迁怒于她,又按捺不住绮念,爱恨难辨,现在想来,实在可笑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