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对我颇多照拂。
一个是天资惊人的灵植师,帮我这个没用的炼丹师大忙,一个更不必说,蓬山首徒。
和你们做朋友,向来是我占便宜更多……”
曲不询打断了他,“老邵,别说了。
”
邵元康这次却没听他的,依旧微微哽着喉头,一股脑儿说下去,“我知道我是没什么立场求你们什么,但我……”
沈如晚听不下去,劈手把他手里的镜匣夺了过来。
“罗里吧嗦的,废话连篇,怪不得我当初怎么也没认识长孙寒,就你这磨磨唧唧的脾气,我能认识才怪了。
”她语气很不好,神色也不耐。
可邵元康望着她手里的镜匣,眼神倏忽染上狂喜般的光彩。
“你,你愿意出手?”他结结巴巴得问。
沈如晚看他。
她都拿着镜匣了,还能是什么?
邵元康嘴唇微微翕动着,几乎说不出话。
曲不询看了看沈如晚,眉头微微皱起,可目光在邵元康近乎喜极而泣的脸上,又成了一喟。
“你先给我说清楚。
”沈如晚垂眸看着手里的镜匣,“我是该怎么做?这镜匣里本就有上代山鬼的元灵,能容纳钟盈袖吗?”
邵元康答得很快,“镜匣只能收容一个元灵,你把盈袖的元灵收容进去,上代山鬼的元灵自然就被排斥出来了,到时她回归钟神山,很快就能复苏。
我会带着盈袖离开这里,自然也就不会影响到她,过不了多久,上代山鬼便能醒来,代替盈袖成为新的山鬼了。
”
这听起来倒像是皆大欢喜的好事。
长久沉睡的元灵能重获新生、重见天日,而不是被人玩弄于鼓掌,成为他人崛起利益的工具。
而邵元康和钟盈袖也能如愿以偿,离开这座看似辉煌实则成了囚笼的擎天之峰,不必忍受与所珍视之人分离之痛。
生离死别,人间最惆怅白头之事。
没有人比她更明白这断肠痛。
沈如晚遥望着群峰外的一层金边,日光就要透过云层,慢慢照耀这片静谧寂然的雪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