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办?”
曲不询眉头紧锁。
如邵元康所说,如今他确实是上天无路、下地无门,只能用那个旧镜匣收容钟盈袖的元灵了。
“镜匣可以给你。
”他说,“你能用吗?”
邵元康露出苦涩的笑意。
“我到底也不是法修,怎么可能会?只不过这些年一直在学着用,稍稍有了些进益。
”他说,“可盈袖现如今的状态实在太差,我不敢动手,只能请一个信得过的法修来。
”
可面对山鬼这样奇异的存在、镜匣这般稀罕的法宝,又有几个人是能信得过的?这信得过的人里,又有几个是能催动镜匣的?
眼下除了沈如晚,实在没有第二个合适的人。
“你的道侣当真找不到陈缘深和那个镜匣?”曲不询问。
邵元康厌烦地叹气,“真的找不到早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我就不该把镜匣借给陈缘深那小子!”
话是这么说,可陈缘深拿着镜匣是为救人,邵元康再是恨恨地想上一千次一万次,重回到那一刻,他也说不出不借的话。
“我要是能和那些豺狼虎豹一样什么也不在乎,也不至于沦落到今日田地!”邵元康恨声说。
凭什么毫无底线的大凶大奸踩着无数人的性命逍遥度日,每日恪守本分、坚守底线的人却要处处拘束,做那个最后清账的人?
凭什么?
曲不询也无言。
他默然站在那里,竟也无话可说。
“算了。
”邵元康终是长叹,“沈如晚还昏迷着,我在这儿再怎么着急也没用,再去想想别的办法,实在不行……”
他露出痛苦的神色来,“我,我只能自己动手,让盈袖冒险了。
”
曲不询沉默不言。
他再怎么实力过、天资纵横,也只是剑修,在这事上有心无力。
他轻轻一喟,拍了拍邵元康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