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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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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首徒的时候,总得为宗门弟子做个表率,以克己自持约束自身。

    ”他语气平淡地说,“现在自然不一样了,现在谁认得我是谁啊?” 他含笑,轻描淡写,“无名之辈,自然无拘无束。

    ” 沈如晚怔在那里。

     她微微偏过头去看他,曲不询神色宛然自适,没有半点不平,反倒有种风轻云淡的洒然。

     到了唇边的话语也凝结,她抿着唇,心里颇不是滋味。

     从一呼百应、万人景仰的蓬山首徒,到被人追杀、人人鄙夷的所谓逃徒,一场大梦后再醒来,改换容貌和名姓,成了这俗世里轻飘飘没有一点分量的局外人,这般大起大落,有几个人能接受? 若曲不询颓废自伤,她固然怜他,倒也不会这么不是滋味;偏偏他越是自适不羁,她越是心绪复杂。

    怎么偏偏就他豁达? 可话又说回来,曲不询若不豁达,又能怎么办呢? 沈如晚紧紧抿着唇,垂眸,半晌才开口,“谁说没人认得你?我现在不就认得?” 曲不询一怔。

     他朝她望去,可沈如晚只是垂着眼睑,侧影翩然沉静,半点没有同他对视一眼的意思。

     曲不询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

     许久,他才忽而一笑,“说得也是,至少还有你记得我。

    ” 沈如晚说的是认得,他偏偏说记得,她不由抬头看了他一眼。

     可这回曲不询只是半叹半笑。

     沈如晚不由默然。

     若非曲不询自己坦白,她也确实认不出他就是长孙寒,他若介意这个,她也确实只能算记得他。

     “从前连话也没说过一句,唯一的交道就是给了你一剑,我还记得你就不错了。

    ”她不知什么滋味地说,硬梆梆的。

     曲不询顿了一下。

     “可不是吗?”他语气忽而微妙起来,“自然是比不上你心里的那个师兄,让你魂牵梦萦。

    ” 沈如晚不由怔了一下。

     什么师兄?他这又是在说什么? 她有几分不确定,“哪个师兄?” 曲不询心里梗着口气。

     分明是她口口声声说自己心里有个朝思暮想、无人可比的师兄,连那日妖精般攀过来时也不忘拿来作践他一番,谁想没过几日,竟然没事人一般问他说的是哪个师兄了。

     他气得冷冷笑了一声。

     “还能有哪个师兄?”他语气凉凉的,“不就是那个‘没有人能和他比’的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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