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他波澜不惊地说。
他深吸一口气,欲张口,却不料沈如晚蓦然一抬手,捂在他唇边,把他堵得严严实实,所有言语都封缄。
“我还没说完呢。
”她向前倾来一点,几乎靠在他肩头,发丝有情般垂了一两丝,痒痒的钻进他脖颈,她凑在他耳边,声音很轻,冰冷冷的,可不知怎么的竟若有似无的像是冰冷的诱引,“你一直在说,第一次见我在想什么,可你知道我第一次见你时,又在想什么?”
曲不询凝伫在那里,动也不动。
他喉结很慢很慢地滚动了一下,微微偏头,目光幽晦,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留给他视线里的那半边肤光胜雪的昳丽脸颊。
沈如晚捂在他唇边的手也慢慢松开了,从他眉眼描摹到唇,指尖微微用力,一遍又一遍地抚过曲不询的唇。
“我在想我师兄。
”她轻声说,“我喜欢我师兄。
”
曲不询呼吸一顿,几乎就是一瞬便抬起手,强硬地把她圈在怀里,牢牢攥住她的手,神色也沉冷下去,神色漠然,指节一点点用力,幽邃眼瞳下是冰冷的偏执。
“是吗?”他声音很沉很沉,“我很像他?”
沈如晚笑了起来。
“不像。
”她一点不犹豫地说,“没有人能和他比。
”
“那我算什么?”曲不询声音冷凝。
沈如晚想了一会儿。
“你也知道的,”她说,毫无歉意,轻飘飘的,“消遣。
”
消遣。
从前她也说是消遣,你来我往的斗嘴,于是他说他愿做她的消遣。
可真要是消遣,谁又甘心?
搭上年少心动一见钟情,搭上穿心的一剑,搭上半生恨意难消,他孤注一掷,最终换来一句消遣。
曲不询握在她手腕上的五指用力收紧,几乎像是一把冰冷坚硬的锁。
“沈如晚,”他一字一顿,发狠一般的恨意,“你可真会糟践人。
”
沈如晚出神地凝望他沉怒的眉眼。
“可我想得到你。
”她像是浑然不觉这话究竟有多露骨暗示,又会引起别人何等贪欲,她只是静静地、专注地望着他,清亮眼瞳里只剩下纯然而直白的光彩,几乎摄魂夺魄,让人只望见一眼便深深陷落,越陷越深,她轻声说,“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想得到你。
”
所以若有似无地留意他、有意无意和他说话、半真半假地发脾气,全是漫不经心的诱引。
可真的奏效,她也意外不已。
“你也想要我,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