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晚分了心,恼火地瞪了曲不询一眼。
可曲不询只是沉沉地望着她,动也不动,半点没有松开的意思。
陈缘深站在对面,把他们的眉眼官司都看在眼里,不由也用力攥紧了拳。
可他一瞬不瞬地望着沈如晚,却到最后也什么都没说。
“十年不见了,我也有点好奇你现在过得怎么样。
”沈如晚实在没法用眼神吓退曲不询,只好当作自己的手还好好地垂在身侧,并没有被谁牢牢握住,转头朝陈缘深说,“你不请师姐去你的山庄坐一坐吗?”
以沈如晚曾经对陈缘深的照拂来说,哪怕十年未见,这也是一个根本没法被拒绝的要求。
即使她提得这样生硬,谁都知道她并不真的只是想去做客。
陈缘深的神色微微变了,却又极力掩盖。
他像是一点都不意外,可又心存侥幸,终究被戳破,还在负隅顽抗,“师姐,其实就是个很小的山庄,没什么好看的。
你也知道我就那么点本事,实在是拿不出手,还是不要在师姐面前班门弄斧丢人现眼了。
”
沈如晚静静地望着他。
“这有什么丢人现眼的?做正经营生赚钱养活自己不丢人。
”她说着,又短暂地笑了一下,几乎没什么笑意,“我见过你丢人的时候还少吗?当初四重阵法解不出,非要骗我说你都懂了,给你出题你又解不开,在我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那时不丢人,现在倒是丢人了?”
陈献在边上瞪大眼睛看向陈缘深,像是根本没想到这位在族里小有名气的族兄竟然还有这样不堪回首的丢人经历。
陈缘深有点窘迫,可听沈如晚提起往事,唇边又忍不住流露出一点笑意。
然而这笑意又很快凝固冻结了。
“师姐,真的没什么好看的。
”他低低地说着,像是哀求,“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