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奇怪在哪,她又不说。
曲不询的喉头很慢很慢地滚动了一下,贴合在她颈后细腻肌肤便如轻轻一刮,明明是轻微得不能再轻微的动作,却引得她从背脊蓦然颤栗到耳后。
沈如晚像是被烫到一般,急促地抬起手推了他一下。
曲不询没动。
他的呼吸声比方才更沉了一点,拂过她耳边,一声比一声更让人心慌意乱。
沈如晚又推了他一下。
这回他终于稍稍松开了一点,搂紧她的手臂收了点力气,容她挣开一点罅隙,侧过身来似嗔非嗔地瞪了他一眼,神色还清冷,只有耳尖一点微红。
曲不询直直地望着她。
他目光一点一点描摹过她眉眼,一瞬不瞬地凝在她唇上。
沈如晚不自觉拈着衣角,微微攥紧了,眉眼犹疑,露了点怯。
她偏过头,不看他,垂眸。
“看出来了。
”她低声说,“定力确实不太好。
”
曲不询喉头滚动。
“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
”他声音喑哑,低低地笑了一声,“或者反而没有失望?”
沈如晚转过脸瞪他,拿手肘撞了他一下。
曲不询目光一暗。
下一刻,他一倾身垂下头,另一手不知何时托在她颈后,深深吻她。
沈如晚微微忡怔,不轻不重地推了他一下,没推开,反倒被他拥得更紧、更用力。
她轻轻踢了他一下。
可下一瞬,她却忽而抬起手,搂在他肩头,五指攀过他脖颈,深深插入他发间,把这个吻加深到意乱情迷。
呼吸不轻不重地缠绕在一起,分不清究竟是谁的,只剩下无尽的牵缠。
在半醒半昧的思绪里,她不太真切地想,原来人间风月、缱绻红尘是这样的滋味。
她喜欢长孙师兄那么多年,从来没敢想过和他亲密,仿佛和他说上几句话便已是心满意足,可她认识曲不询只不过一年半载。
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