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章员外看起来可不像是从善如流、任人摆布的样子。
”
她和章员外接触过几次,只觉这人性格刚愎,小心思很多,没多少能力,但又很在乎面子和自己的权威,这样的人做了父亲,只怕更爱强调自己对儿子的掌控和权威,不是什么慈父。
偏厅里,争吵声越发激烈。
“你小时候我就教你,这种游方术士的话都不能听,谁知道他们仗着那些歪门邪道,暗地里都藏着什么样恶毒的心思,你不沾不碰,什么事都没有!”章员外怒声斥责,偏厅传来他手一下下用力敲着桌面的声音,“你家境殷实,多少人都眼红得滴血,恨不得你赶紧死,你以为我是在小题大做?我告诉你,一个不慎,这是要家破人亡的!”
章大少并不服气,“我小时候?我小时候家里还穷着呢,你自己都在琢磨这些歪门邪道。
”
“你胡说八道什么!”章员外的声音陡然放大了好几倍,“我什么时候琢磨过这种歪门邪道?我从来就反感这种事,你记得个屁!没有,没有的事!”
“我明明记得你当时和……”
“我说没有就是没有!”章员外几乎是咆哮,“你那时候才几岁,你能记得什么?”
章大少似乎被父亲的态度吓住了。
他没有继续反驳。
章清昱又朝偏厅看了一眼。
“毕竟还是亲父子,舅父年纪大了,总是要盼着大兄好的,”她含混地说,“之前大兄态度特别坚定,舅父再怎么不乐意,终究还是支持大兄了。
”
沈如晚端着茶杯轻轻笑了一下。
到底是寄人篱下,章清昱说话总是很委婉谨慎。
只怕从前章员外同意建庙,并不是为了支持儿子,而是年纪大了力不从心,在年岁渐长、年富力强的儿子面前不得不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