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还笑不笑得出来。
魏爱军放纵自己想象了一下最残忍的报复方式,最后还是收了念头。
这样不停地想象只会显得自己像个无能且恶心的废物?了,还是少做这样的事。
魏爱军把耳朵贴到房门上,屏息静静听?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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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动静。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魏成河抓住谭桂香的肩膀问,“你这段时间?对?老四付出的已经够了吧?可别忘了他?之前都认外面的人?当娘,认完了才通知你,可一点都没顾及你的感受!你还要对?他?这样付出到什么时候?”
“人?家?说的原因也合情合理,你就为了赌一口气,就要跟人?家?这么结仇?我们家?是工人?家?庭,不是干部?家?庭。
家?里?原本好好的日子都过程这样了,你还要跟人?家?赌气吗?”
谭桂香打开他?的手,神色晦暗不明,“你觉得我在赌气?”
她不等魏成河回答,继续说道,“连你都觉得我在赌气。
”
“你知道刚刚我跟老王说那件事的时候,我心里?想的是什么吗?”
“我想的是我们家?这两个儿子真他?大?爷的晦气!家?里?给他?们找的工作,张家?一个,老王一个,到头来,只有我们家?的孩子,还是靠接父母的班才能留在城里?!”
她脸上的表情很?奇怪,像是难堪,又像是奇异的亢奋,“昨天给老二办手续让他?接我的班,今天老四就被造纸厂拒之门外。
你要说老二什么都没做,我不信,你更是不会信。
”
“但就像以前很?多次一样,咱俩都不在意。
”
“可我今天在那个姓梁的面前,像狗讨骨头一样给老四讨工作,还被人?家?那样羞辱,我突然觉得,咱俩图什么呀?”
谭桂香的眼泪这个时候才终于开始在眼眶中聚集。
“哼,我倒是心疼老四,可他?今天那副装模作样的鬼样子,还在人?家?面前直接挂脸,打量着我们都是瞎子、傻子,当了父母就活该被他?骗,他?想怎么骗我们都看不出来是吗?!”
魏成河有些不知所?措,伸出手想要给谭桂香擦眼泪,“桂香……你……”
谭桂香却自己站直身子,手背一抹眼泪就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