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安无咎不说话,沈惕自己收回手,“不疼。
”
安无咎觉得这人莫名其妙,“我问你吗?”
沈惕顿一下,一边往前走,一边继续说着没头没脑的话:“我有一次游戏里,是很早之前的一轮游戏,当时我被一个怪砍下左臂,一整只,从这里开始。
”他还自己的左肩比一下,比给安无咎看。
但安无咎只觉得笑,他没有要听故事的意愿,于是冷笑一声。
但这冷笑也被沈惕视为回应,他继续说,“那个时候我还以为,这次终于以,虽有一点疼,但是心里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
“结果,那个怪偏偏不继续砍我,他像是有视觉障碍一样,砍掉手臂后就朝另一个方跑去,砍其他人。
”沈惕的绿眼睛里像是有萤火闪烁,很漂亮,“我后来反思一下,能是因为那个人尖叫,引起怪的注意,我当时没想起来叫一叫。
”
明明描述得干巴巴,甚至连个像样的形容都没有,安无咎竟产生些许好奇心。
但他压住,也不准备发问。
远远地,安无咎听见吴悠的声音,似乎据理力争么。
沈惕就像自言自语一样,慢慢说:“后来我就自己捡起被砍掉的那只手臂,走一个看起来就很容易遇怪的地方,但是我累,就抱着我的手臂坐地上睡着。
”
说完,他看安无咎,一副快要叹气的表情,“又没。
”
安无咎有那么一瞬间,想拿手里的枪全这家伙,下一秒他又想。
还是留他活口更好折磨。
无论哪一种,都是无比恶劣的主意。
“命大真好啊。
”安无咎挑挑眉,“实想,以把这条命留给我。
”
他的语气仿佛就提前预定肩上新的勋功章,或是一枚等待已久的精美邮票。
不仅如此,安无咎还故意拍拍沈惕的左臂。
说话间,他们已经退货房间的门口。
安无咎皱皱眉。
里面有婴儿的笑声。
?
杨尔慈从昏迷中惊醒,眼前的一幕令她说不出话。
她们此刻身一个类似工厂一样的地方,这里的两侧斜墙和北面一整面墙,是满满当当的活体舱,如同蜂巢一般规整繁密的方舱。
舱里是肤色各异的女人,舱外显示着标签,是她们的体重、身高、血型、学历等等信息,唯独没有姓名。
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