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惕笑道,“现在的人还不如小孩儿会做饭。
”
被嘲讽到,钟益柔对着他比出一个“杀了你”的抹脖子手势。
“随便做了点,冰箱里能吃的不多了。
”吴悠把围裙摘了,坐回到自己的座位,“吃吧。
”
“随便??”钟益柔两眼发光,感叹道,“你好厉害啊小鬼。
”
安无咎也尝了一口,味道果然不错。
他开始对吴悠感到好奇。
虽然还是个未成年的孩子,但整场游戏来都可以滴水不漏地完成任务,情绪该暴露就暴露,该隐藏就隐藏。
那架飞行器起来也应该是他自己组装的,好像活得独立。
“话说回来,”钟益柔吃了一口菜,向其他三人,语气随道,“你们该不会都无家可归吧。
”
这句话像是一子戳员雷区,一时间饭桌都没了声响。
最后还是安无咎开了口,“我本来住在学校里,但是我妈妈了病,我也退学了,我记忆的最后一段时间,我一直住在医院陪床。
”
吴悠想到之他们私底在游戏里的谈话,于是开口,“你不是还有个妹妹?”
“对……”安无咎的眉头微微皱起,“但是我记得在医院里,她和我吵了一架,具体的原我忘了。
我只知道,她最后离家出走了。
”
“离家出走……”吴悠低声重复了这几个字,然后随口道:“和我一样。
”
概是为每个人都知道,他们如今的闲暇时光只不过是血腥游戏的场休息。
有可能这次别后,次就无法见,而谁都比游戏更坦诚。
“你也是?”钟益柔皱了皱眉,“小小年纪在家呆着不好吗?”
吴悠垂头,往嘴里扒了几口饭,含混不清地回答,“我是逃出来的。
”
然后他就没有继续说去了。
气氛忽然变得有些沉重,钟益柔敲了敲碗边,“没关系,反正我这里你们可以随便住!”
说完她笑了笑,“反正家也不是没钱的穷光蛋!”
安稳地吃完一顿午餐,安无咎坐在废弃能源罐钟益柔焊接义体的手指,吴悠擦着他的飞行器,沈惕靠在集装箱边打着盹儿。
这样远离喧嚣的平静午后,和圣坛里的厮杀比,反倒更像是一场幻梦。
他们在几天还是游戏里的竞争者,约是为类似的境遇,和历经同一场死搏斗的默契,竟然成为了能够和平共处的伙伴。
找不到母亲如今所在的医院,安无咎心始终放不。
医院的一切都和自己的记忆是吻合的,为什么母亲不在那里?难道是为治疗费和住院费不足,被转移到其他地方?
如果母亲还在费城,那么一间一间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