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会和杨明联盟吗?”
钟益柔愣了一下,然后笑了出来,“小孩子就是直接啊。
”
“我不是小孩子。
”吴悠站直身子,眉头微皱,“我十六岁了。
”
“噗,好吧。
”她只好举起两只手作投降状,“你不是你不是。
”
可是这种会直接向陌生人表露意愿的样子怎么看都不算成熟。
“至少他不会跟我联盟。
”安无咎慢吞吞说,“无论什么立场。
”
“这倒是。
”钟益柔点点头,“杨明现在可能就在拼命算计,想着怎么才能杀了你。
”
吴悠看向钟益柔,问:“那你呢?你为什么这么讨好安无咎?该不会你连的红线是他吧?”
钟益柔露出疑惑的表情,“你胡说什么呢?”
吴悠指了指她背着的工具包,“我都看到了,他手上的伤是你缝好的吧。
你果然暗恋安无咎。
”
“我暗恋他?”钟益柔冷笑,“我还暗恋你呢。
”
看他们小打小闹,安无咎竟然有种这并不是生存游戏的错觉,但只有一秒。
尽管一开始不习惯,但到了现在,他也明白这个游戏的法则了。
钟益柔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跟你说,你可不能就这么轻易放弃了,要是真失忆了,那这个游戏你就是新手。
我可大发慈悲告诉你,参加圣坛里的任何游戏都不能心软,否则一定会输。
”
安无咎平直地嘴角微微扬起,“但也不能鲁莽。
”
钟益柔愣了愣,“……倒也是。
但无论什么游戏,你拿到最坏的牌,处在最坏的境地还不反抗,情况就更糟糕了。
就像毫无价值的人,要怎么生存啊?”
安无咎没有说话。
毫无价值的人的确很难生存。
但毫无价值的人可以从尔虞我诈之中隐身。
尤其是传说中所向披靡的危险人物,一旦一输再输,一退再退,对手就会松懈,自尊心会得到极大的膨胀,才会把他这个毫无价值的人不放在眼里。
这是现在的安无咎唯一可以全身而退的方法。
他身负重伤,没有物资,血条数不是最高,还被所有人当成是最强的人、是获胜的最大阻碍。
要想赢,就必须得输。
“你怎么不说话了?”钟益柔叹了口气,“我就没在圣坛见过你这种不会算计人的家伙。
别看杨明他自己的血条数很少,没法直接跟你决斗,但他一定会利用其他人……”
还没说完,房间里忽然响起了刺耳的警报声,随即出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