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递回给沈惕,要不是右手受伤,他会双手奉还,“抱歉,我……只喝了一口。
”
但沈惕只盯了盯他的手,然后抬起头对安无咎比了个叉,表示拒绝接收。
“肯定是他喝不惯,真败家。
”钟益柔摇摇头,对安无咎说,“你拿着吧,你也没有别的物资。
”
她的语气令安无咎琢磨了一会儿,像是安慰,又有点歉疚的意味。
说完,钟益柔用她细长的手指轻轻点了一下安无咎的脸颊,“刚刚我就想说了,你脸怎么了?这么红,上面还有指印。
”她凑近些,安无咎的皮肤太白太薄,不知道对方是用了多大的劲,留下的印子特别明显。
“没什么。
”安无咎轻轻摇头。
钟益柔不相信,她柳眉一吊,“是有人欺负你吧!”
安无咎没有说话,他盯着钟益柔的脸。
他不说并非逞能,而是希望能在除了已经针对自己的人面前展示出他的弱小和无辜。
她的脸上似乎表现出愤懑和义气,可他不确信这个女人是否可以相信。
但如果真的把目前的感知量化成一架天平,到目前为止,[信任]的一方必然获得了更多一些的倾斜。
如果在杨明的引导下,被孤立是必然的,那安无咎就需要利用这种孤立,为自己铺垫出无法反抗的假象。
到最后,安无咎也没有回应钟益柔的话,反而抛出另一个问题,“你们为什么会进入这个游戏?”
钟益柔抬眼瞥了瞥他,更正道:“不是‘你们’,是我们。
”
因为安无咎的表述,她似乎开始接受这个人失忆的可能,脸上的表情松弛些,“每个人进来的目的都不一样,有的是为了钱,想要很多很多钱,有的人就是想住到富人区,想呼吸干净的空气,看到阳光。
还有人想救别人的命,救自己的命……”
她笑了笑,“其实也一样,都是想要满足自己的欲望罢了。
”
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