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那么颓靡,脸上的淡妆也被她擦干净了,日光落着清透的白,低头垂眼时,睫毛浓长,他心跳有点快,脸还僵着。
直到两口粥敷衍到嘴里,姑娘就不干了,看着手机时间起身:“你用左手吃吧,或者我把阿姨叫回来。
我得去上班了。
”
她说着把粥在桌板上连位置都给他调好,就差请他握勺了。
陈既白不动,就盯着她这点时限短暂的耐心和良心,再到窗口接了个工作电话,说真的来不及了。
她如果要去赶公交挤地铁那当然来不及,但是陈既白下一秒就给她发了个号码。
梁穗收到,又在走出去两步路后转头看他。
陈既白用左手拨着勺在碗里晃,让她:“打这个电话,叫了人来送你。
”
梁穗懵了下,“你什么时候叫的?”
“你睡着的时候。
”
她就回过神,迟缓地点头,不知道怎么应答,丢句谢谢走了就真的走了?*?。
陈既白靠回床头,眼盯着门口消逝的背影,手扯来她盖过的毯子,覆过胸脯,慢慢地将脸垂下,埋进残存的余温里,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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肇事逃逸案件的初步线索在清晨交由编辑团队评估,小组这边继续联系相关部门跟进。
开了个小会,梁穗跟汤锦并肩出来,等电梯的时候,汤锦忍不住问了她:“你昨天怎么回事儿?那么紧张?后来跑哪儿去了?”
梁穗抱着一沓资料,喘了口气,进电梯的时候回了她:“那个车主,是我朋友。
”
空间幽闭,她声音特清晰,汤锦的惊吓更放大,她很夸张地啥了一声,不敢置信地迎着电梯里数双眼睛也要说:“我靠,那阿斯顿马丁连号车主你朋友?!”
周围几个同事就都挤眼过来。
梁穗顿时无地自容,电梯到了,赶紧拽着汤锦先走出去。
汤锦还没缓过神呢,嘴里叨叨着这车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