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既白没听见,混酒的时候让她:“先把蜡烛点上。
”
但直到弄好两杯酒走回去,梁穗似乎才刚回神,把蜡烛插上,转头问他:“你的火机。
”
她伸手要。
陈既白把两杯酒放好,没给,而是去吧台找回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让前台服务送过来。
五分钟,门铃响了,陈既白去开门,拿了火机递给她。
“你点一样的。
”
“你点。
”
梁穗明白他的用意了,接过火机,有点走神地点燃蜡烛,烛光恍惚,她这个姿势保持了一会儿。
被陈既白轻弹了下那个手腕,才放下。
陈既白不知道她这脑子还能想什么,上手调整了一下蛋糕位置,“许愿。
”
梁穗就要闭眼,就听见他喊停:“算了。
”
对视。
陈既白撑着半颊,另一只手伸过去,掰正她的下颌:“直接吹了,以防你许什么对我不利的愿。
”
“……”
梁穗被迫吹气,一边无语得想,一天到位强迫这强迫那的人,竟然能信她随便许的愿望。
吹完了,陈既白抬手抽出蜡烛跟卡片,盘子跟刀叉递给她。
梁穗顿了下接过,在蛋糕上缓慢地分出一个三角,然后状似无意地问了他:“你没有火机吗?”
她眼都没转,但陈既白斜盯她,好像看出她刚才走神什么,直接回了:“戒了。
”
梁穗握着刀顿住,目移向他,却什么都没问,“噢。
”
“原来我以为你不喜欢烟味。
”
她刚转回去便又停滞。
陈既白站起来,走到她身后,握住她的手,补:“其实你只是不喜欢我。
”
然后就微抬力,让她把那块蛋糕剥离出来,盛到盘子里,又另外给自己切了一块。
他这话说的很轻巧,梁穗滞愣地看着他,可能还想问的是,那为什么还是戒了,但就是堵在喉咙口。
陈既白不等她问,也不再继续说这话题,坐回她旁边。
气氛就沉默。
空调冷气也完全上来,室内拉窗关灯,一时间不分季节。
虽然他说话有点不中听,但梁穗不太想要话题停在那么奇怪的断点上,尝了口凉津津的甜酒,想开口。
先说话的是他:“跑那么急,毕业典礼也不去了?”
梁穗现在对他知道自己的动向已经不意外了,勺子不走心地戳蛋糕,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