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服从性测试似的。
梁穗不快地用另一只手的指甲扣刮了一下他。
车子启动,车厢也彻底沉默下来,梁穗仅余的那只手掏出手机给Avery发了抱歉消息,解释一通,脱力地将肘架在窗沿,往外看,眼中街景惝恍,面阔色彩斑斓,神思也乱。
陈既白有病。
她确信了。
而且疑惑。
不论有没有这两年沉淀,他都名誉满身,高岭之上,沾上她之后,只有不断的污水和报应。
而他到现在,功成名就,万丈光芒,对她的想法和欲念都不减半分。
他分明有那么多机会接触到比她更好更优秀更搭配他的人,却要一直抓着她不放。
最开始,她可以理解为一种征战欲,因为陈既白这种对什么都从无败绩的人,太容易被某些得不到的东西吸引,从而激发病态的掠夺欲望,这也说得过去。
可他有这么非她不可吗?有这么必须要拿下她吗?
把所有筹谋算计都用尽了也不罢休。
……
车开到住宿区附近,陈既白还是原来的姿势靠在窗边,眼没睁,梁穗以为他没醒,下车之后,就到司机车窗前敲玻璃,让人给他送到最近的酒店。
处理完一切,梁穗松气离开,路上回想自己还是太道德了,应该让司机给他扔公园椅的。
又在摸钥匙的时候摸到硬盘,短暂地收回了一下想法。
听见车子开出去的声响,梁穗刚拿出钥匙,再看手机,时悦也快回来了,问她夜宵想吃什么。
她抬手打字。
身后就响起沉重的脚步,不掩饰地跟着。
梁穗等了两秒就察觉,转身,身后人也一停。
四目相对。
梁穗愣住,把这个刚送走的狗皮膏药上上下下打量一通,无语无奈:“你又想干嘛?”
“你有点能跑。
”
“?”
陈既白扭了扭颈,松散着身段在她半米距离揣兜站,撑着精神说:“所以趁这时候,得跟你讲明白,撂个态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