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眼底恢复波澜不惊的平,说:“没可能的。
”
第二次说这句话,却更疏冷,更刺痛。
“陈既白,你为什么总能表现出一副好像很深情的样子?”
擦过他血水的纸巾揪紧在她手心,成一坨皱巴的硬体,她的心跳起伏不平,眼底却没有任何异样,“你给我绑设备,装定位,调查我,辞掉我的工作,强迫我,擅自把我的生活搅得一团糟。
”
呼吸落到这句的尾音,有了轻抖,她看向他的眼睛,也有了几丝深邃的悲伤,却字字咬牙:“你做的这些事,每一样,我都很害怕,很讨厌,非常讨厌。
你还总是说喜欢我,我却只能讨厌你。
”
横在岔口两辆车被人挪走,很快又响起车轮声,那辆商务车驶停。
在一声催促的车鸣声中,她最后落话:“因为喜欢上这样你,才真的可怕。
”
“不、穗穗……”
陈既白终于跼蹐不安地摇头,虚抬手想要去握住她,说我可以改:“我以后不会了,你……”
双手落了空,梁穗站起身,而他再也没有力气起来了,艰涩抬眼,雨水砸进眼孔,涌出来却是热的,想要竭力看清的面孔越来越模糊,越来越遥远。
雨声中,再次响起高跟鞋的步声,窄道中两道身影擦肩而过时,梁穗微微侧目,与苏虹互递一眼。
车前,司机下车候着,等梁穗过来,接了她手中的伞,为她拉开车门。
就这一霎那,重物的砰然倒塌声兀地撕开身后的厚重雨幕。
梁穗眼帘掀起,几秒后,握紧手心,头也不回地钻入后座。
第58章所有起始和不堪都已经结束
胡同里的闹动没有声张,自家人打完自家人送医,真要说打得多重,没有,又不是什么仇家动手,筹划这些的是他爹,也就记个家宴顶撞的仇。
要不是陈既白打得凶,最后那群人想收手收不了,也犯不着合伙把人打趴了算球。
不过陈既白当场晕了,还得是他自个儿连夜折腾的,发烧,宿醉,失眠,报应一起来了。
做了全面检查没什么大碍,一群人都赤手空拳的没有钝器伤,就磨擦外伤较多,人在夜里就醒了。
这事儿没瞒着艾琳娜,也没法瞒着,不仅这个瞒不住,事情的起因结果也都交代,但在她赶到之前,先来医院的是苏虹,她毫无保留地把他母亲要来提人的消息告诉他,并在他面前接了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