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话回到两人之间,苏虹淡声说:“不用担心,他只是缺顿教训,马上出国,打坏了他母亲那边也不好交代。
”她望向前方堵截和被堵截的车辆,笑:“都不知道是谁要把谁打坏,当年应该让他少练两年格斗的。
”
梁穗的注意点却全在于:“他在你们这儿又做错了什么?放弃联培,要挨打的吗?”
如果她没记错,不久前出现在她家门口的黑衣男足足有七位,一位是商务车司机,剩下的就全在里边了?!
这么大动干戈,只是缺顿教训?
她无法形容自己的惊骇程度,光想想着就遍体生寒,手心掐陷出刺痛感。
苏虹却从头彻尾神闲气静,可以是慈蔼可亲的继母,也可以是冷面铁寒的刽子手。
“这些你不用管,今天之后,合约作废,后续我会安排,你现在要做的……”苏虹在车门按下一个开关,雨伞从收纳处弹出,她抽递给梁穗,以一种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表情看着她,发话:“是让他死心,好吗?”
……
胡同两旁立着错落有致的四合院建筑,拳肉交擦与闷顿的痛哼声交织进雨里,盘旋在院墙上空。
没有工具,只有蛮力,陈既白不断拖拽着人往深处逼问,落一拳问一句,在一声声的“她在哪儿”下,六人被挨个缠斗,知道打的人是谁都不敢联合把人摁死了打,单挑似的有来有回,结果是或倒地或砸墙。
而知道他们是谁的人,陈既白就没有收着打。
眼中全是失控的血性暴戾,疯魔地跨在人身上挥拳,掌指关节渗出的血水擦磨着那人已经被打得青红的面颊,有人挥拳来阻,他反手一拳又把站着的甩得趔趄。
眼看场面越来越不可收拾,他们其中有在默声交流,像是考虑怎么收尾,直到一通电话响。
接起的人三两步靠远了,雨水渗进听筒,新指令模糊响在耳边,只几秒之间,那人挂断电话,挺直胸膛迈过去,冲两旁的人使眼色。
三个人立马蓄起力去把地上的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