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隔了他跟家人,梁穗心里的慌张才消减下来,但仍不满陈既白现身的作为,关了门就自顾自忙,挑出花枝裁剪,看也不看陈既白。
“我没告诉你姐姐。
”
他在告诉她他没毁约,但她不想听也不想理。
陈既白到她跟前的椅子坐下,看她蹲在地上忙,看她尽全力地无视他,长久地深思到另一件事,眼色低沉。
梁穗知道他在看她,全程都背对着,裁剪完后起身,在需要经过陈既白那块踮脚拿洞洞板上的工具时,刻意侧腰避让。
她不问他要干什么,也不说话,沉默地撒气。
踮脚伸手够了两下,发现侧身根本行不通,她得让陈既白先让开。
却在她开口之前,陈既白的手掌先伸到眼前,灼烫熟悉的气息压近,她整个后背被挤得顶向桌沿,陈既白以围裹的姿势轻而易举帮她拿下工具,没递给她,扔在桌上,掌心下抚到她柔软的小腹,摁住后抱着她坐回椅位,两条劲有力的长臂火速环扣住她腰腹。
梁穗压在他腿上,当即动乱起来:“陈既白……”
不敢高声,邹栩就在一门之隔的厅内,她动作很凶地抗拒,陈既白却毫不动摇地紧紧圈住她,下颌垂抵在她肩头,声线低哑地闷进她肩窝。
“和好。
”他很轻地蹭了蹭,像只卖惨卖乖的小宠物,“以后不强迫你了。
”
他的耳朵耷拉下来,他的尾巴将她缠卷,他的温度暖着她,他在求她抚摸,此刻并非野兽。
一瞬间只当错觉恍惚,梁穗深深低下脸,咬住唇沉默。
直到他再一次吻向令她敏感轻痒的耳廓,回答了她下车前问出的话:“别的我不保证,但我说喜欢你,这句话你可以信。
”
梁穗蜷起指,指甲磕着指腹,幽愤地怼:“没有谁是这样喜欢人的。
”
“哪样?”
强势,压迫,不给人选择机会。
但陈既白往她肩窝埋深,轻浅地呼吸,悉数交代:“我不喜欢你,吃饱了撑的熬夜写课件写报告就为给你代一节课,打听你的动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