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没说话,反正再怎么拒绝陈既白也会坚持的,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习惯了这样被他强塞的便利。
“怎么没回消息?”他嚼着吃食,含糊的,又闲聊的语气说。
梁穗顿顿说:“……在吃饭。
”
慰问结束,于是他沉默,在梁穗看向远些的街头车流时出声:“宝宝,明天就是圣诞节了。
”
梁穗捏紧了机身,心情被这一声揪紧,以前这么叫她的只有宋长恒,那时候她就无法适应这种肉麻称呼,但都由对方喜欢了,她试图跟陈既白抗议,他就说她不乐意他叫穗穗,那怎么叫也都随他。
梁穗有气没声,一般听到就不想应了。
她继续沉默,他也继续说:“这里很热闹,我妈一心去装饰她屋子一样大的圣诞树了,我说很丑,所以在她装饰完之前都不会让我看见。
”
“你想说什么?”她其实没有那么多耐心听他分享日常了。
“看来这就是你的回复。
”陈既白指那条消息。
她还在生气。
雪粒刺在皮肤上,覆了层冷霜,梁穗冻得有些麻了,始终话少,回不上来的话就不回。
静了不久,陈既白停止用餐,响起了他招人来收拾的标准美音,拉开椅子,步向门外的脚步声,他说纽约还没落雪,他说穗穗:“等我回来,不要生气了。
我们很久没见了。
”
……
其实才不过一个周,他不在的日子过的极快,梁穗因为他即使不见面也存在感极强的作派,并没有太多他们其实在冷战的概念,反倒是这通电话之后,她竟开始对他即将要回来的消息所感到心悸。
次日一早陈既白还给她打过个视频电话,大概是想给她看巨无霸版圣诞树,她因为正忙,并没有理会。
消息也一时搁置,上完课就没停歇,下午还去了趟媒体中心开会定选题。
无可避免地,她再次碰见了乌昭。
很奇怪,认识之后,碰面次数几乎到了每回来都能看见的程度。
会前会后,乌昭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