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寒热交加的喘息凝成一缕缕飘散的雾。
场上交锋的球手接连朝她斜眼,篮球砰砰落地,人声或近或远,梁穗一路往后边的休息区去,带过的衣角的风也刺冷,面颊失了血色,指节僵红。
她在休息区连通换衣间的拐口找到了宋长恒,他甩下汗巾,身上换了便衣,和一起还穿着球服的朋友聊天,很是悠闲清爽,始终面带微笑,包括在偏头看见梁穗之后,眼底更有期待许久的怡然。
他打发了朋友,应了一些逗趣儿,小跑着往这走,叫着她,自然得还像在一起那样拉起她的胳膊。
“是你。
”梁穗带着冷雾吁出沉音,挟着怨恨轻颤着,甩开他,他身体也晃一下,笑容隐去大半,目不眨眼盯她,随后又牵起她,力道再也挣不开,他带着她往侧边走。
十几秒后,两人闭塞在狭小的楼道间,宋长恒将她人带进来的同时也关紧连接场内的双开门,反身将梁穗压靠在冰凉的钢板门上,她被冻得一激灵,却仍钻心红目地瞪视他,在他要抱下来时扭身撞开。
“是你联合企业,请律师团队起诉的花店,网店的图你也有一份,口口声声说要宣传,你知不知道我姐姐到最后都不愿意怀疑你!”梁穗囫囵高声,回声荡荡响彻无人楼道,瞋目难忍至眼中有湿润附着,血丝一点点自眼角爬起。
有多恨,这一眼就明了。
宋长恒却只是静然看着她,面对这一遭必然场面,如电话里那样毫不意外,毫不动容,甚至有种因为她确实心急如焚而更容易达成目的欣然,很快,等她喘息平复一些,抬手抚上她肩侧。
他道歉,却没有丝毫的悔意:“对不起穗穗,只有这样你才肯看我,才肯好好听我说话不是吗?”
“你这个畜生!”啪一声,重重回响,宋长恒脸被打得歪侧,她边掉着眼泪抓起他衣领,抽噎地颤音:“我不欠你,我姐姐更没有对不起你!她带着我这个拖累走到今天有多不容易你知道吗?!”
“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回头?”这话说出来她都觉得好笑至极,搐动着冷嗤,盯着他一字一句:“我只会恨你,恶心你,你烂透了宋长恒!”
至今这些恶言恶语都似乎伤害不了他,听来十分平静,任由宣泄,她身后的的门被搡得震动,门外杂声闷闷传来。
他慢慢用力将梁穗的手扯拉下来,握在手心,又在她甩开以前先放开,伸手给她整理凌乱的敞开的外衣,低眸淡声:“这些都无所谓,穗穗,你得见我,得愿意听我说话,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