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也不是假的,复习到半夜三更,每天两眼一睁就是看论文案例,背名词解释、构成要件……主观考试科目繁多,堆在一起闭卷,还只有法条能带进考场。
也该谢谢陈既白的,他准备的东西都用了心,提到的侧重点没有废话,她能少了许多抓狂的时刻都多亏他。
可他为什么每次都要这样讨厌,说喜欢她,却从没有好好地、纯粹地追过她。
考完试后,柯冉发消息说中午想出去吃饭庆祝,那时候梁穗还坐在自习室,回了个好,看了眼时间差不多,准备去跟她们汇合。
从就近的后门出去,边低头整理背包中的书物,拉链带到一半时,蓦然听见前方几步距离的一道平调女声。
“梁穗。
”
梁穗抬目看到谭怡,唇线抿直,耸起的肩一下平了。
双方都没再靠近,走廊上人来人往,其实不适合交谈,但一想,她们本就没什么好谈的。
“有什么事?”
“没,这么大个学校可不容易碰到,不来问候一下?”谭怡冲她轻嗤,环着一叠书,从不落一副傲然姿态,“我搬出去,你过得还舒心么?”
梁穗现在对她没有好脸色,也没有好耐心,冷声:“是啊,托你的福。
”
也没想到她那么答,谭怡反而笑了,“终于不拿出之前那清高做派了?我不是说过,你最好能一直祝福我。
”
“现在也一样,”梁穗平静直视她,“我祝福你,所以你最好能把他拴住,别放出来祸害人。
”
就差把“你心心念念不惜做三的那个,现在还对着前任穷追不舍”甩她脸上,羞辱,挑衅,可以衍化出各种阴暗含义。
这完完全全击碎她所有引以为傲的资本,而说出这话的人甚至毫无想法。
她已经自乱阵脚,咬紧着齿关,在梁穗即将走过她时,睁大瞳孔去瞪说:“你得意什么?你觉得我很可悲还是自己很厉害?梁穗,”她忽然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