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既白原本没懂,是见她侧脸烧耳的红,心里够乐,挺能记事儿的这姑娘。
这回没逗她,看回拼图,正经回她:“靠拼图打发的时间也往往枯燥,只是做别的事儿也很无聊而已。
”
对什么事儿都没有太大太想坚持的乐趣,哪怕是拿过世冠的击剑,也能说退就退。
但钱权名利皆有还枯燥无趣,梁穗完全不能懂,哦了声似懂非懂。
陈既白又拿手肘碰碰她:“聊聊。
”
他意思是刚才那问题。
确实挺闲一话题,梁穗也没空思考他为什么问,真不走心地回了:“因为想尝试一些有意义的事,也喜欢。
”
新闻学的实务性课程很多,更何况是实验班,相较比专业班,教学方式就更灵活,更注重实践操作,参与项目与研究拓展活动的机会很多。
梁穗本身内敛,却更愿意接触各种各样陌生的采访对象,有时候深入一些特殊的病症群体,研究他们社群的传播机制,也会在过程中得到充实。
其实总的来说是喜欢的。
“那兼修法学呢?也是喜欢?”
她突然不讲话了。
陈既白就停下来看她。
三大学院联合开设的双学位培养实验班,最好的并不是新法组合,并且就梁穗而言,她搭配学起来反倒吃力,这更不是她的最优选,她有上实验班这个能力,却没做让它最大化的选择。
随口一句,也包含了这方面的疑问。
光芒聚拢,将她斜侧脸上的细密绒毛、微垂的根根分明的长睫毛都映得发亮,很静,只余她呼吸,过了会儿,才恍惚眨眼,轻沉的声嗓,说了句:“你拖慢我了。
”
其中一块握在手里,僵持许久。
陈既白看到,不言不语地看,也在说完这句后,两边都没声音,各自都不知道在想什么,梁穗也始终没朝他抬个眼,那话题这么揭过去,她才终于有动作,开始找图块,却奇怪两人的图堆挨得太近,翻来覆去,很多他那幅图没组好的散块。
“穗穗。
”他突兀地用叠词,用她最讨厌从他嘴里出来的叫法叫她。
梁穗不想理,却还是在寻找无果后,去盯他的眼睛。
再被引到他举起的捏着图块的指间,浑身愣僵。
开始并不明白陈既白这一系列操作为的什么,他提的比赛,他提的好处,只要他想,就可以变着法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