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问的前提就是已经知悉,可他居然这么问,他敢这么问。
梁穗心情瞬间被调回刚才,“你跟踪我?”
他只是平直地注视她,眉心被“跟踪”这个字眼刺到,嘲谑地笑了:“才一周吧,你们究竟是快,还是早在和我分手之前就有过?”
话落,啪地一声,脸被打得侧偏,还以一副“果不其然”的表情看回她。
她几乎裂眦嚼齿地连肩膀都在起伏不平,阵痛麻痹的手从衣兜里顺出那条月牙项链,往他身上砸,落地上,她字字咬紧瞪他:“你是最没资格拿这个质问我的人。
”
“我没资格。
”他哂笑出声,两步靠近,脚底蹍过项链,扣住梁穗的腕举起,褪下所有温顺清朗的作派,疾首蹙额地细数:“陈既白之所以针对我不是真的跟那事过不去,是他看上你,所以恨上我,他早就对你有这份心思,才要把我往死里搞,而你,梁穗,你让我愚蠢地以为真的是自己哪里惹到他,这一切又怎么不是你带给我的?”
梁穗从拼命甩手到定定听着,讥讪而笑,真的好累,好荒谬。
他不记得包厢那晚差点下腹的八杯伏特加,不记得每一次她坚定的奔向,却记得因为她被喜欢而带给自己的无妄之灾。
“就这样吧宋长恒,”她垂眸,疲态落到眼睑,“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随你要怎么想,今后都别再来找我。
”
继续使力,挥了两下却是被他主动放开,而后立马拥入怀,炽热气息围裹,他低声下气:“你就这么狠心?我追你追了一年多,我在你身上花的时间,金钱,哪一样不比他多?”
“你别发疯……”梁穗艰难地从齿缝挤出声音,用力地捶打他的背部:“不然我真的报警了!”
“陈既白要做什么就让他做!”他忽然吼,情绪陡然上升又坠落,“别分手……穗穗,不分手,什么都行。
”
脸埋进她深厚的衣领中,一字一字闷入衣料,不顾她的推搡,打骂。
“那你总要体谅你姐姐吧?”
温